陈光耀身躯一震，浑身发麻，一股巨大的冲击直达脑海，天灵盖嗡嗡作响。

“我知道了，幸福不是幻梦。”

陈光耀的声音逐渐柔和，他扭头，远远看向众人。

林青清见到陈光耀突然间呆滞，她眼里充斥无法掩盖的担忧。

陈光耀回神，望向林青清，眼神充满笑意，他对林青清眨眨眼，示意没有大碍。

林青清这才放下心，狠狠剜了陈光耀一眼，作出口型，对陈光耀威胁道：

“敢...骗...我”

陈光耀揉揉脑袋，嘿嘿一笑，顺便给林青清一个飞吻。

林青清脸红了，她跺跺脚，连忙转身不去看陈光耀。

陈国和张久红看着这一对夫妻打情骂俏，他们掩饰不住嘴角的笑容。

祭祀仪式进入尾声，萨满回答完陈光耀两兄弟的问题，在椅子上呆坐，身体开始轻微抖动，随着时间推移，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整个人像筛子一样晃动。

萨满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最后他大喘气，仿佛把积压了整个仪式的一口气吐出。

他瘫软在椅子上。

“萨满把白那查送走了，到此为止，整个仪式算是结束。”

助手解释道。

陈光耀一愣，仪式结束了，他望向瘫软在凳子上的萨满。

现在的萨满总算有一些人样，他不再强撑着身子唱神歌，跳神舞，主持祷告，就像一个普通老人，驼着背坐在凳子上。

他将遮挡住脸的辫子取下，露出一个老人的模样。

萨满脸上沟壑纵横，汗水顺着深刻的皱纹向下流，像是山谷里潺潺流动的河流。

他呼出一口气，看向陈光耀，说道：

“你是陈光耀吧，白那查很喜欢你，他说你拥有成为一个合格猎户的所有品性，坚韧，从不后悔，以及最重要的知足，他说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陈光耀愣住，他看着萨满露出微笑，就像一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普通老人。

他忍不住询问道：“萨满，之前的你真的是白那查吗？我询问的问题，真的是由白那查回答的吗？”

萨满笑起来，他说：

“是的，就是冥冥中有人在回应，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但是你知道，你愿意记住，这就够了。”

陈光耀仔仔细细地盯着萨满的脸，萨满始终带着和熙的微笑，望向陈光耀，眼里满是坦荡。

陈光耀郑重地点点头，说道：

“谢谢您给我答案，萨满。”

“要谢就谢白那查吧。”

萨满摇摇头，指了指天空。

陈光耀一鞠躬，回到房屋里。

林青清此时已经在屋里等着，她连忙拉住陈光耀的手臂，好奇地问道：

“光耀，你问了白那查什么问题，和我讲讲。”

陈光耀牵住林青清的小手，似笑非笑地盯着林青清的脸，悄悄地说道：

“青清，我和你说你可不要告诉爹妈。”

“这是我们夫妻两个的秘密。”

林青清眼睛一亮，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问白那查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

“啊！”

林青清捶打陈光耀，她一瞬间变得娇艳欲滴，本想转身就走，但还是通红着脸庞，纠结地询问：

“白那查的回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