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查了几日,也没查出寺庙内有女人出现过的痕迹。倒是张荣宝的儿子张红克身边女人不断。
“秉主子,张荣宝的独子张红克因日日流连红袖坊,花钱十分大手笔,没有银子了就去赌坊赌,结果越输越多,怕是把他老子的宅院都抵了出去。但是最近他好像手头宽裕了,老鸨说,他有钱就会点四个舞姬,两个歌姬。若没钱便只点一位。”
“看来他的好父亲,最近赚了不少啊。”五阿哥冷笑。
“卑职还查到,张荣宝之所以在礼部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及他均未娶小妾,先帝感叹他家忠贞有礼。但其实,张荣宝有一外室,只要是休沐日,他保准会去城南的小院。”
“行舟,明日就是休沐日,你派几个人过去。”
顿了下,五阿哥又道,“行舟,你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宝荣的妻子。”
果不然,张秦氏第二日偷偷跟着丈夫出门,亲眼瞧见他进了小院,行舟算着时辰,有意拖延了几分钟时间,等到张秦氏进入内室,只看到白花花的两个纠缠的身影,当场气晕了过去。
待行舟派人把消息传回府上时,五阿哥正与时遥用膳,时遥一个没忍住,呛得涕泪不止。
五阿哥忙帮她顺着后背,将自己面前的茶水送到她嘴边。
时遥换了口气,“多易哥,这事要叫官吗,官府会管吗?”
“汉哀帝刘欣,在朝堂上的作为并未并后人铭记,反倒是他与董贤的恋爱故事更为后人时常谈论,班固在汉书里称之为‘断袖之癖’。同性之恋并不符合传统思想,但却也并未有哪条律法规定不允。想来报了官,也只是按照家庭不和睦去处置了。行舟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
思索片刻,五阿哥叫手下撤了回来,“张秦联姻是父皇赐的婚,加之他礼部尚书的位置,他不敢也不能和离。但秦家可不是善类,所以张荣宝一定会求他背后的人帮忙。我们现在等着他露出马脚就好了。”
“多易兄,你说寺庙那面查不出异常的女香客,那有没有可能是男人啊?”
五阿哥一个眼神,下属便退了出去。
“多易哥,你说你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你不会也是因为喜欢男人……”时遥的话刚刚落音,外面就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仁郡王,晴妃娘娘送了月初小姐进府,说来照顾郡王和福晋。”
时遥与五阿哥对视一眼,他们二人坐在桌前没有起身。
“林月初是我亲舅舅的女儿,比我还小几岁,这应该是我母妃派来监视我的吧。”
时遥没言语,倒是听到了另一声清脆。
“臣女林月初给仁郡王、福晋请安。”
弯弯笑眼,浅浅的酒窝,却又秉着笑不露齿的端庄习惯,微微福身时,她的身上发出了铃铛的响声。
刚刚的清脆声音应该就是源于此。
“多易哥,你还记得吗,这是我十岁生辰那年你送给我的生辰礼。”林月初摇了摇手中的铃铛。
不知怎的,时遥觉得这声音吵得很,她皱了皱眉头。
五阿哥也注意到她的不适。
“月初,我府上只有我与福晋两个人,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平日里多有不便。福晋的身子恢复的很不错,御医照顾的很好,你回去吧。”
“多易哥,姑母与皇帝姑父既然送我来了这里,我匆匆离开想来也是不妥,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和福晋嫂嫂的,你只管寻一处偏僻屋子给我住下就好。”
林月初端庄懂事的言语倒是叫本来想冷脸的五阿哥不知怎么开口了,况且她还搬出了皇帝和晴妃。
他只好说,“收拾一下南面的通幽阁,给林月初小姐住下吧。”
听着名字就能想象到有多偏僻,林月初看着不说话的时遥,笑了一下,“曲径通幽,想来是个别有洞天的好地方。福晋嫂嫂,我就先过去了。安顿好了再去向你请安。”
时遥的性子本就不是善于应付这些的,虽说在五阿哥的宠爱下已经开朗了许多,但面对突然出现的林月初,时遥有些手足无措。
五阿哥过去牵住时遥握紧的手,“怎么了?”
时遥没有说话。
“是铃铛声你不喜欢吗?”
时遥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你亲手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