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已经苏醒,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时遥一碗一碗的汤药灌下去,如今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
“晴妃娘娘又派人来问了。”茯苓拿着信进屋,将这封信和前些日子的许多信一起,摞在时遥的梳妆台上。
五阿哥借着身体虚弱的由头,一直赖在这房中,索性就不走了。
“你总是要去的。”自从时遥小产的消息传出,晴妃便一直派人过来,名义说是要照顾时遥。
但其实晴妃知道,五阿哥中毒,是不可以行房事的。
所以她心虚,她不知道时遥此举是为了放大自己的冤屈,让皇帝对时家有更多的补偿;还是五阿哥毒性严重,无法入宫谢恩。
那南杏之毒,只有大剂量南杏果,以毒攻毒,方可解。
而平日,若没有那碗汤羹,五阿哥就会被体内原本的毒素吸干,最后形如枯槁而亡。
太子此番行事,大在晴妃计划之外,而五阿哥马上就要到每月服药之时,若他还不进宫,怕是要有生命之危啊。
因此晴妃每日两封书信,外人看着当真是慈母情怀。
“遥遥,如果我此时再喝下那汤会如何?”
“其实你身体里已经有了抗药性,只是如今你身体虚弱,经不起一点作用。”
“可我若不进宫,我的母妃又怎么能放心得下呢?”五阿哥唇边噙着笑,冰冷的。眼神也瞟向那摞书信。
时遥走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再想想办法,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啊,我们家小时遥最厉害了。”
这几日时遥也习惯了五阿哥偶尔插科打诨,撒娇卖萌,她也笑着对五阿哥。
“多易哥,你说,姐姐现在的处境会是如何?中宫皇后的担子那么重,她会不会很辛苦。姐姐从小脾胃就不好,眼看就要入夏,姐姐的胃口又要变差了,我该在信封中夹上几片草药的,当时八阿哥说可以帮我送信,我欣喜忘了。”
“她是皇后,尚炽对她礼重爱护,你不用担心。”
这话不是五阿哥哄时遥,尚国的探子回报,尚炽的后宫只有时安一人,这对于一个身处皇位的人来说,是极难得的,尤其是他刚刚回国,正是需人手的时候。
可见尚炽对时安的用情之专。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姐姐呢?”
“尚国现在是大成的藩地,七月底大成皇帝寿诞,大成必要来贺寿,尚炽若想要做出谦卑的样子,一定是要亲自前来的,到时会时安应该也会一同过来。”
“太好了多易哥,这才短短几个月,说真的,我感觉已经过了几年那么久。”
是啊,短短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情。
“遥遥,你过来。”
五阿哥勾着手,时遥下意识地凑过去。
五阿哥将额头抵在时遥的额头上,贴的太近,呼吸也全都洒在时遥的脸上。
“遥遥,我会好好保护你。”
这句话换做兄长对小妹说也并无不可,但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时遥羞的不敢睁眼,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希望五阿哥是自己的什么。
兄长?似乎还不够。夫君?又太亲密了。
房间里不再有声音。
第二日仁郡王府上递了折子到晴妃娘娘宫里,听洒扫的小宫女说,晴妃多日的愁态缓和了许多。宫里人人都道,晴妃与仁郡王母子情深。
又过了两日,仁郡王携福晋亲自到皇宫谢恩。皇上、太后都赏了不少好东西,就连皇后都送了座送子观音给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