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希望这是解药,自己从此摆脱病痛,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保护时遥。
却又隐隐希望这只是一碗普通的补药,这样便可证明自己中毒一事与额娘没有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阿哥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嘶吼。
时遥走过去抱住他。
后面五阿哥完全晕了过去。
时遥叫行舟进来,将他挪到床铺里面,自己则合衣坐在外面。
整整四日,五阿哥毫无声息,时遥滴米未进。
外面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帝封赏了仁郡王夫妇及时国公府上女眷,而郡王福晋似以小产为由未到宫中谢恩。
太子为替皇帝太后及天下百姓祈福,提前二十余日便动身启程。
街道阡陌,无人不称赞皇帝贤明,太子孝义,仁郡王仁爱
时家的这一场风波表面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翻了篇。
只是后宫人却知道,并不是如此,只看皇帝这些日子不去皇后宫中便可看出,他为着仁郡王福晋腹中早夭的皇孙,生了皇后的气。
说来也奇怪,太子府中女眷不少,却没有孩子。四阿哥早先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这儿子不满1岁就发热去世了。
老六、老七府上都有侍妾,也曾生下过男婴,最后也都没有机会长大。
皇帝起先怀疑过,是不是皇后为了叫长皇孙生在太子府上,故意不叫那些个孩子活下去。但几经查探,皇后都没有露出马脚。
后来皇帝也怀疑过,是不是太子患有隐疾,可太医查看后,也说太子身体康健。
私心里,皇帝还是最喜爱太子,这几番查探,若是要太子知道了,也怕伤了父子情分,后来也就作罢。
但仁郡王府上这个孩子不一样,皇后是亲自派人前去,哪怕是无心之失,这孩子也真真切切是为着这些折辱没了。
皇帝年纪大了,渴望含饴弄孙。
成箱的补药抬到仁郡王府上,在院子中央堆着。
又送了不少真银珠宝到晴妃宫中,宓秀宫本就奢侈,如今看着真真是叫人眼气。
好在如今太子是在办更重要的事,皇后也懒得计较,吩咐手底下人多盯着太子祭天的事,万不能再出差池。
此次太子是替皇帝前去祭天,虽规模不能如皇帝亲临般宏大,但礼部置办的物品也算是应有尽有。
兵部派了两队人马提前在祭天的尒山守着,原本皇帝想要八阿哥亲自前往,但是尚国驻守的士兵传回消息,说尚炽藏了私兵,皇帝便临时将八阿哥召回议事了。
皇帝命睿郡王领兵,前往尚国边境,但师出无名,恐引战乱。
还是兵部的于义民提议,时家姐妹情深,可叫五福晋写一封书信,叫睿郡王亲自送过去,也可彰显皇帝对时家人的爱护。
于义民经上次一事对八阿哥十分衷心,现在已经位同兵部侍郎,俨然成为了八阿哥的左膀右臂。
“老八,你此次前去主要任务是探查尚炽的底细,万不可轻举妄动,还是要以保全自身为上。”
“儿臣领命,皇阿玛,儿臣即刻出发。”
“你先回去整顿一下,不急于这一两日。”
“若他真有二心,不排除我们内部也有他的眼线,因此徐徐图之不是上策,儿臣便是要突然出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叫他无处可藏。”
皇帝走下大殿,拍了拍八阿哥的肩膀,“好啊,老八长大了,可以替父分忧了。”
八阿哥稍作整顿,领了一队人马当夜便出了城门。
天知道这几月未见,他的心被思念啃噬的发疼,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那人面前。
太子祭天的队伍浩浩荡荡,为了放大声势,本六日的路程,太子足足走了十日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