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是在用声带和鼻腔中,发出的声音回应。
似乎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然后,他再看向后视镜,微微地点头示意。
高大的年轻妇人,则哼了一声,便拿出终端和耳机,或许是开始听起音乐吧?
若侧过头颅,望向窗外,在妄想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怪异的想法。
还是在文君时期,现在的诸多事实,至少是从那时的大事件就埋下伏笔,甚至是做出决定了。
由于文君广泛宽松,甚至是前所未有宽容的政治、经济、文化局势下。
就连帝国这个词汇,似乎也并未成为不可动摇的概念时,对于帝国未来的命运走向。
在取回天下,也可以等效为,帝国的快速扩张期。
因为并未制定统一的冠服制度,在袍服与深衣之间,国人大多以左衽右衽,左翼右翼,或者直接在手臂绑带的颜色,来表明自己的一切立场。
为什么的国人,而非士人呢?
还是因为文化工作的改变,在往昔,文化自然是存在原则的,当宣传更应当明确纪律。
于是,许多相对宽松的内容,始终只局限于一个相对较小的,整个国家的精英群体。
但是随着文化载体的变化,通识教育的谱系,相关制度和场所的明确,至少关于社会议题的文化工作,真正意义上,具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在这一种力量,暂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存在感之前,
在上央战役后,对河水以北,尤其是在司州之外的,北方广阔区域。
文君对于党社议会政治的积极尝试,在幽州、辽州击败逢蒙的全部残余,而获取的广袤土地上,进行了政治生态的实验——这一种事实,或许仍是塑造的产物。
因为主体不同,至少在相当漫长的时间中,北方故事的主体,更多地来源于阳明的汉君。
但无论是文君的尝试,还是汉君的践行,就事实而论,关于社会议题的范围,在事实上被严格地局限在内外「边疆」的开边。
而基于这两点之上的议会论战之上,并且往往以社团的单位展开,且必须在遵守临时宪法的前提下于社稷——宗民的框架下展开。
左衽和右衽、左翼和右翼,甚至是士子和国人,若将现在视作一个仿佛可以长期维持下去的,普通时代,那么那些故纸堆上的故事,毫无疑问是特殊时期的产物。
同时也是帝昭阳既挽回了自己的国家,也输掉了阳野统一战争后,在结束了九世之乱中,关于他老师一切思考与痛苦的集中体现。
但作为最终,如若存在一个最终,至少天下最终还是一个相对宽松的实体。
就仿佛治安官,也是从市镇的议会产生,而非法官那般,通过一个自上而下的严密机构层层授权。
这也是一个事实。
在北方的尝试似乎稳定了局势,并取得了成果。
诸多可能的动向之中,文君到底还是死去了,一切也并未按照他理想的谋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