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白衣男子见院中火起,不由得大吃一惊。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却忽觉额顶一阵寒风袭来,他身形一震,忙向后跃去,只听得咔的一声,却是大司马一剑砍空,短剑直劈入地,在那地上击出一个浅坑来。
“小子,再这么三心二意,下一招可就要掉脑袋了。”大司马虽不知外面是谁的人马,但想来即便不是朋友,却也不会是敌人。眼见那人慌神,他便忍不住嘲讽道:“如今让我徒儿对你徒儿,我对你,一对一,你可觉得公平?若觉不公,我便让你再叫些人也好啊。”
“你把李奉英想得也太厉害了!”此时外加新敌,那男子自然是叫不得帮手,他知大司马是有意嘲讽,便冷哼一声道:“徒儿,过来帮我!”
他话一出,那蒙面女子便应了一声,李奉英此时正和那女子僵持,忽觉一股大力从那女子手间迸出,自己一下子便抓将不住,给她挣脱开去。李奉英大惊之下忙再去抓,但那女子剑却来的更快:“待徒儿先料理了这人!”那女子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已劈至李奉英面门。眼见寒光劈落,李奉英躲无可躲,心中不由得惨然一声道:“我命休矣!”
“住手!”忽听得一声厉喝,紧接着便见一道寒光从门外激射而至,直刺那女子面门。那女子一惊,忙撤身往后一躲,那寒光便从她面前掠过,嘭的一声,直直射入内墙。紧接着一个青衣男子寒剑横挥,砍翻近门处两个守卫闯了进来。
“裴大哥!”李奉英正万念俱灰,忽地蒙人所救,不由得心中感激,扭头看去,却是又惊又喜。原来闯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阡陌的同伴,在长安救自己出狱的裴广逸。
那女子听他二人相识,不由得眉头一皱,忙松开了左手后撤两步,却并不言语。裴广逸见是李奉英,不由得微微惊讶,问道:“尚文青无故失踪,我们一番搜寻才凭着蛛丝马迹寻到这里,李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话刚说完,不待李奉英回答,却听得大司马一声暴喝,整个人已经扑上与那白衣男子斗成了一团。他二人剑来扇往,上纵下跃。一个点墨飞针,器来如劲雨,一个古剑前诀,身动若惊鸿。大司马平日在李奉英面前并不如何动武,因而他剑法究竟如何李奉英并不知晓,但此时那女子铁扇全开,却也只能勉强和大司马斗个难分上下之态,且每每有败退之势,想来大司马剑法定也不弱。
蒙面女子见师父勉励支持,知道她是因小腹气海丹田受伤,体内真气涣散,忙持了浮莹剑要上前相助,但还未来得及扭头,李奉英早已是一剑砍到。她大怒之下回剑来挡,啪的一声将李奉英击退,正欲再要相救师父,却听得裴广逸大喝一声,身形一晃,整个人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以二对一,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你们抓我朋友在先,我们却也不用对你们讲什么义气。”裴广逸看着那蒙面女子冲李奉英喊道:“李兄弟,我看你二人交手,功夫相差实在太远,你我前后夹击,虽不仁义,但对方败德在先,却也不必愧疚。”
“生死关头,对这些恶贼还说什么仁义?”李奉英早知敬雨淑已给这群人害死,此时听裴广逸这般说,不由得恨恨道:“裴大哥,今天就让我们在这里料理了这帮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