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欲灌药时,浓缩液的瓶子却因掌心过于用力不慎滑落,她忙俯身去捡,一阵后怕。
紧紧握住药瓶,宋芸晗余光同时留意周围动静。
呼,可不能让这家伙挣脱!
她深吸一口气,猛力掰开管事的嘴,将浓缩液果断灌入。
管事激烈反抗,扭动身躯,试图挣脱。
怎料他竟尚余几分力气,猛地推了宋芸晗一把,宋芸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但宋芸晗岂会让管事得逞?
未等他起身,复又飞快扑过去,死死按住管事,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没多会儿,药效发作,管事的动作渐渐迟缓,直至无力动弹。
“哼,跟我斗!”
宋芸晗冷哼一声,悬着的心这才稍许放下。
稍作喘息,她随即便扯过破布,利落地塞进管事嘴里。
紧接着,她以极快的速度找出绳索,双手紧紧拉住,狠狠捆住管事的手脚。
每一个动作都干脆有力,绳索瞬间深深嵌入管事的皮肉。
宋芸晗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珠,一把抓过婚服,匆忙往管事身上套。
婚服歪歪扭扭,但她也无暇顾及。
“快点,再快点!”
她又抄起盖头,胡乱地往管事头上一蒙。
最后,宋芸晗咬着牙,使出浑身解数把管事拖回房中,“砰”的一声将其扔在地上。
此时的她,累得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终于搞定了,这家伙可真够沉的。”
做完这一切,宋芸晗不再耽搁,飞快逃出这间禁锢她的屋子。
隐隐的,远处飘来一阵饭香。
宋芸晗悄悄靠近灶房,却见两名丫鬟正守在门口,只得躲于一旁的柱子后,寻思着如何引开她们。
好不容易等到丫鬟们离开。
刚要潜入,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原是有婆子前来取食。
屋内更还有几名厨子挥汗如雨,那膀子能顶她大腿粗。
宋芸晗遗憾,只得暂时撤离,另寻时机。
沿途却见府中灵堂无人看守。
时机绝佳!
宋芸晗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点燃灵堂,熊熊大火瞬间冲天而起,府中众人顿时陷入慌乱。
她趁乱将龙葵碱浓缩液投入众人的吃食中,尤其给员外夫妻的饭菜加重剂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换上丫鬟衣裳,宋芸晗如入无人之境。
从容地用空间收了院子里的二十来辆牛车物资。
暮食过后,几个仆从来到宋芸晗之前所在的房间。见床上之人躺着一动不动,来人轻轻摇了摇,却未能将其弄醒。
“这新娘子怎睡得这般沉,真是奇了怪了。”
“莫不是伤心过头,哭昏过去了?”
“管他呢,晕了反倒省事,省得挣扎闹腾,赶紧办正事要紧。”
身着嫁衣的管事被抬到了灵堂,准备拜堂。
员外夫人此刻满脸刻薄,阴阳怪气道:“这管事在这关键时候怎生如此不靠谱,人都跑到何处去了!”
员外怒不可遏,大声呵斥。
“这管事真是误事!若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妙了。”
随即便有小妾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惧意温声劝慰:“老爷,您莫要这般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二人这才强捺怒火,满心无奈地应下。
几个婆子心怀忐忑地架起新娘子,朝着灵柩行礼,嘴里忍不住颤抖着抱怨嘀咕。
“这新娘子怎的如此沉重,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累煞老身了。”
“这哪像个新娘子,简直像头死猪,真是邪门了!”
仪式完毕,管事头上的喜帕不知怎的被一阵阴森的风吹起,缓缓飘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展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