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肥猪的喉咙。
“长着性器的酒囊饭袋。”
掏出奉承者的黑心。
“被屎尿捧入云端的恶臭脂肪。”
剥下狗皮西装的脸皮。
“统统愧对于她。”
又是一击,白色的虚影撞入人群,残肢内脏涂抹于身,像是被定格于油画的果农,收割着硕果。
鲜血飞溅,他昂起头颅,似是在接受洗礼。
“你们全是帮凶,全都该死。”
奢华的防空洞里,牛皮沙发渗出人血,明晃晃的水晶吊灯滴落着血水。
阿凉掐住一人的脖子。
“呃啊啊啊啊呕呕!!”
伴随着血肉剥离的声音,男人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脊椎骨飘荡在空中。
女人尖叫着,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捂着孩子的眼睛。
“呕——”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吐了,呕吐物滴在孩子的身上,恶心的气味让孩子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女人却死活没有让他看上一眼。
阿凉抓住脊骨,像甩鞭子一般甩动着靠近母子,脊椎骨在空中噼啪作响。
他凑近女人胸前,看到了天帝公司的工作牌。
“嗯,看来你也是他们的一员。”
嘶啦——
浑身鲜血的男孩,坐在血泊中,透过左右两半的母亲,看见了他父亲大开的胸腔。
男孩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再一次举起镰刀。
噗。
利刃入肉。
阿凉的身体化作两截,倒在孩子左右。
“啊。”
“啊。”
欣霖看着呆滞的孩子,啊啊地叫着。
她甩了甩干净的魔杖。
手刀挥下,男孩的身躯也瘫软下去。
黑炎燃起,尸首化为飞灰。
她拎起孩子,一脚送远。
左手伸在脸旁,掌心朝外,做虚握状。
姿势与那个晚上的黑尺矣如出一辙。
嘭!
狂暴的气浪将黑色的发丝吹的上下翻飞。
防空洞塌陷,强光直直地照了下来。
咔。
“呃啊啊啊!!”
手腕被折断,阿凉痛苦地嚎叫着,欲抽回胳膊。
“你还没死啊,安静。”
欣霖另一只手罩住他的嘴巴,小型法阵光速运转,发烫的纹路印在其脸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火球术。
阿凉的脑袋像被塞入了一个灯泡,头骨的每个纹路清晰可见。
“呕——”
火焰从鼻孔,耳朵,嘴巴喷射而出,带着模糊不清的吼叫。
逸散的火焰撞见了粉色的屏障,欣霖的魔法在外面等候多时,早就将头部围得密不透风。
炙烤之后,十成熟的脑袋已然看不清轮廓。
欣霖一拳轰出,连带着屏障和阿凉的脑袋一起轰得粉碎。
......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一块块落石跌落的声响。
啪啪。
欣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失去脑袋的躯体晃晃荡荡,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但突然其紧紧地抱住了欣霖,向洞口飞去,直冲云霄。
!!
耳边狂风呼啸,雨点密集地砸在背后,两人直接撞坏了一架探照的鱼鹰飞艇,在爆炸生成的火球和浓烟中继续上升。
欣霖的魔法在近身战中暴露出了明显的劣势,只有小型的法阵得以打开。
黑炎早就在阿凉身上熊熊燃烧,连同欣霖的肘击。
膝击像雨点一般砸在他的身上,却仿佛收效甚微。
两人就这么上升,突破云霄。
银白的圆月播撒着它的泪。
被泪水浸透的云朵啊,织成了飘渺的梦。
两道人影在梦中钻了个小窟窿,悄悄来到了月亮女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