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巨鼠蹲坐着,看着林业,在等待什么,模样像极了一只训练有素的宠物一般,而它的确被训练过不能去抢食主人手里的食物,这种被直接投喂的情况虽然经历过几回,但还是更偏向于去吃在地上的食物,当林业试探着将虫腿肉放到地上时就一口吞下,连咀嚼的动作都没有。
“你应该是谁的宠物吧,不然怎么可能不对我抱有敌意……”林业这么说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有人真的能驯服三眼巨鼠怎么又不可能将它带在身边,它对自己表现出异常的友善就像是认识自己一样:“总觉得好奇怪……牙牙?”
一人一鼠靠着墙壁,吃饱喝足后惬意放松,林业抚摸着三眼巨鼠的皮毛,无意间重复着火元素说过的话语中类似名字的名字,见巨鼠真的抬起了脑袋看向自己,就又重复了一遍,但是它又趴下了脑袋不再搭理自己,留林业一头雾水,因为林业多次叫名字又不给指示而烦躁起来,却还是任由他靠着自己深沉睡去……
挥舞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铁剑,林业开始觉得之前的遭遇似乎是幻觉起来,但是每次握住剑柄那股传来的暖流不可能是假的,好奇巨鼠在高温下将自己护在身后时发生什么,打量着剑身上不规则蔓延的黑色纹路觉得铁剑肯定被附加了什么特殊的能力,不然那副卷轴岂不是用来和火元素聊天的不成。
擦去额头的汗水,将铁剑收入别在腰间的剑鞘,来到墙边狮子头雕像前拔开了塞子,先是自己喝了些,再呼唤巨鼠过来也喝上一些,见它喝的不情不愿也是塞回了塞子,很快林业就明白了它为什么不喜欢干净的水源了。
巨鼠俯下脑袋喝着下水道水渠里的脏水,觉得这样味道的水才对胃!林业一想到它一直用喝过脏水的舌头舔舐自己就觉得不自在,暗暗决定拒绝之后它舔舐自己的举动。
收起了记录着地图的笔记本,林业已经大概确定了要去的方向,虽然待会还是会走走就要拿出来看看就是了,行走了一段距离没有遭遇到任何魔物,尽管地图在这些地方都做了标记,比起这样寂静带来的不安,林业更希望遇到些什么好清楚是不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循环。
三眼巨鼠在林业前面引路,是不是停下脚步确定林业是否跟上,毕竟四条的腿它走的太快,几次走进错误的道路林业都不知道该怎么停住它,只能尝试性地呼唤它的名字,不过几次中能有一次停下脚步回头就算好的了,也不禁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口音或者发音奇怪才导致它不清楚。
林业加快了脚步好领头在三眼巨鼠面前,它也是一次就明白了林业的意思,乖乖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揪开盔甲看看寄生的程度,好在似乎还没有长出任何生物组织,就算笔记本说被寄生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甚至能获得力量加成,但林业还是不希望被寄生,因为总感觉有什么蹊跷。
背后吱吱的叫声让林业停下了脚步,想回头时脚步还没有停下,就感觉被强硬地拖拽住盔甲的脖颈出处提了起来,有些慌张地挣扎了几下时甚至想要伸手去够腰间的铁剑。
突然的反常举动林业愤怒起来,面目通红,抓住了腰间的铁剑正要拔出,就感觉到双脚踩到了地面,巨鼠也只是提着林业往后走了几步,并没有进一步似乎带有恶意的举动,吱吱个不停像是想要告诉林业什么,见林业愚笨的模样越叫越紧张。
三眼巨鼠的视线掠过林业放在几步前林业刚才可能会落脚的地方,警惕地林业冷静下来时才注意到了这一点,顺着它的视线看去那一切正常的地面不明白它的用意,突然明白它可能只是在闹自己而已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叹自己明白不来这位耗子朋友的幽默,刚踏出一步就又被咬住了衣角狠狠地拽着摔倒在了地上。
刚准备骂上几句,就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吱吱声,迅速起身无心责备这位耗子朋友,反而得要感谢它,明白刚才反常的举动是在警告自己前方有魔物后拔出了铁剑,与它一同看着从拐角踏出脚步的另外一只三眼巨鼠。
与牙牙不同,身形更为庞大,三只血红的竖眼瞪的浑圆突起条条血丝,张开的嘴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肮脏的唾液顺着杂乱生长的利牙滴落,模样可惧如同一只狂犬病发的犬只一般,看见林业和牙牙时歇斯底里地吱叫,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林业看清楚它的模样时,本就没有多少战斗的勇气在瞬间就消失,双腿打颤,脑袋里已经只剩下了逃跑的想法,好在一股暖流突然从剑柄流过令他清醒了过来,见牙牙在龇牙咧嘴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是站稳了身形,紧了紧手中的铁剑,看着面前的敌人眼神中还是摇晃的坚定,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三字经)不想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