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吊瓶中的液体滴完了,就像病床上这位少年的生命一样。
病房外。
“女士,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位穿着绿色医服的男医生用饱含歉意与惋惜的声调通知给这位母亲。
那单薄矮小的女人,抬起她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望向医生,似乎带有一丝怨气。
“死了?”
医生轻轻点点头,作为一名主刀医生,他见多了生离死别,所以很理解这位女士的心情。
“请节哀。”
“那你们没救活他就是没尽到自己的职责,手术费我一分都不会给。”女人恶狠狠地瞪着他。
“啊?”那医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女人会这样说。
“孩子吞的药太多,加上送来也不很及时,已经过了抢救时间,我们无力回天。”
“哼!”女人不满地问,“他被转移到哪个手术室里了?带我去。”
“那间就是,那位护士会带您进去。”他急忙回到,只当这位母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太过难过。
她撇下医生,大步流星的朝那里走去,嘴里不住的嘟囔:“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给他送过来的,人都死了还救什么救,哼,装样子,肯定是三柱那媳妇,平时看不惯我,可算给她逮到机会了。”
“砰!”一想到可能要缴纳那手术费她就头痛,推门的力气也不禁大了些,给后面的小护士吓了一跳。
进入这间普通病房,病床旁的屏幕上一条直直的绿线再次宣告了这位少年的死讯。
呼吸机牢牢的固定在他惨白的脸上,因营养不良而单薄的身躯像碎柴火一样散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