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与邱公子是怎么回事?”
柳明月见锦欢面色郑重,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吗?”
锦欢则有些严肃,将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换了温和的口吻道:“你还没成亲,在外不可与男子这样亲密,知道吗?”
柳明月少见锦欢这副模样,意外之余也有些感动,可见锦欢是为她着想的,只是她虽没成亲,却曾经是通房丫头,这会儿离开柳家,等于是一个弃妇,与真正的未婚女子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与邱辅经常厮混游玩,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而此时柳明月却顾不得跟锦欢解释她和邱辅的事,她忙拉过锦欢,低声道:“锦欢,上次我去找你,你喝的那个补药,是什么药?”
锦欢听了这话,面上一红,道:“没什么,不过是老夫人配给我用来调理身子,补气血的。”
她没有说,那药还有助孕的功效,当时,她就是靠那药,与柳承志有了孩子。
柳明月听了,则斩钉截铁道:“那药以后别再喝了。”
锦欢听了这话,又见柳明月面色凝重,不安道:“怎么了?那药有什么问题吗?”
柳明月见锦欢神情,想把信掏出来给她看,又恐她会情绪失控,这会儿柳承志在,若闹起来未免难看。
她想了一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寻到了更好的方子,你若空了,来我家找我,我把方子给你,定比你那个好十倍百倍!”
锦欢听她如此说,这才笑道:“好。”
二人正说着,听见有人叫,原来已经上菜了,邱辅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柳明月回来坐下后,一看桌上满满的海鲜鱼肉,阿俏笑着道:“姑娘别见怪,我们不常吃这个,今日点开尝尝鲜。”
柳明月笑着答应了两句,心内却道,这些海鲜最是生冷,应该能解锦欢的热毒,只是不知道她点了没有。
探头看去,只见他们那桌也满满的海鲜,依稀听得他们的说话声。
“这,这也太多了。”
“无妨,今日母亲不在家,你可吃个够了。”
“……”
柳明月还要听,邱辅却给她夹了一块鱼肉,道:“这鱼肉鲜甜,你多吃些,春芝那边本公子已叫掌柜的打包一份,一会儿你吃完了带回去。”
柳明月还未答话,对面桌的阿俏先笑道:“都说中原的男子对妻子温柔细心,果然不错。”
她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尤道:“看来,我的阿俏想另选个中原男子做丈夫了?”
阿俏恼着锤了他一拳。
柳明月忙解释道:“阿俏莫误会,我不是她的妻子。”
阿俏与贺尤对视了一眼,打趣道:“看来,邱公子还没有把明月追到手呀。”
柳明月呛了一下,阿俏继续道:“这就该与我们胡人学学,对于看上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抢到手,而且要快快的抢到手。”
她开开心心的说着,身边的贺尤则微笑的吃着。
柳明月低下头,觉得颇为尴尬。
邱辅却依旧带着笑容,优雅的擦了擦手,举起酒杯笑道:“不错,阿俏有这个魄力,本公子跟你做生意可放心了!”
贺尤忙也举起酒杯道:“邱公子客气,我和阿俏还得多谢谢你,我们草原人不会说话,但必尽我们所能把事情做好。”
阿俏也道:“放心,阿俏必不负公子所望。”
柳明月见话题转移,总算可以安心低头吃饭了。
阿俏性格直来直去,贺尤虽沉默寡言,但酒量很好,他们这桌热热闹闹的吃着喝着,全然没发现时间流逝,直把天香楼吃到打烊,贺尤和阿俏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柳明月搀着醉得站不稳的邱辅将二人送走,这才问道:“叫马车送你回邱府行吗?”
谁知邱辅却不答话,柳明月凑近看了看,见他虽醉了,却还不算完全不清醒,应该还能答话才是呀。
她正凑近看着,邱辅却挣开了她的手,摇摇晃晃的扶着柱子道:“不用,本公子不用你管。”
这是……闹脾气了?
柳明月大感疑惑,方才饭桌上他还对她一如往常的呀,这会儿喝醉了就来公子脾气了?
邱辅摇摇晃晃的扶着柱子要下楼,只是还没迈两步就脚下一滑,还好柳明月眼疾手快的把他捞住了。
乖乖,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成残废了吧。
“行了,你靠在我身上,别动哦。”
柳明月认命的架着邱辅的手臂,一点点的将他带下楼。
邱辅身上没力气,嘴里却还念叨着:“你个…没良心的…本公子…为了你…挨打…挨罚,你心里…你心里只有…只有…”
柳明月忙拉着他问道:“邱辅,你挨打了?怎么回事?”
邱辅只模模糊糊念叨着:“无…无妨,本公子…挨…挨惯了…”
柳明月却不敢再不当回事,她扶着邱辅下楼,又叫上小二一起把人弄到马车上,到了车内,忙掀开衣服袖口一看。
手臂上有隐约两条红痕,柳明月心内想着,看上去像是棍棒的伤,她扶着邱辅趴下,褪下衣服一看,只见他白皙的后背上竟满是伤痕,又红又紫,有些打破了,还结了厚厚的血痂。
柳明月忙将衣服穿上,掰过他的脸问道:“邱辅,是谁打的你?为什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