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鹰低空飞行,气流冲击而来,铃铛发出清脆的颤声,伴着清风送往各处。
看着消失在眼中的鹰群,索朗反而不急了:“先停下修整,等下午在追。”
“是,首领。”虽然摸不着头脑,可没人会质疑他,各自听话的找了适合扎营的地方坐下。
时间后退到两天前,在得到藏月再一次出逃的消息,不足半个小时索朗就已点好人马。
大祭司将八角铃铛交给他,叮嘱道:“索朗,你记住藏月的安全最重要,但曾经的错误不要再犯,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回来,她是神灵送给康巴洛的,决不能离开!”
“大祭司放心,我会办到的。”索朗心中至此对藏月只剩恨,那一点点旖旎不甘心早散的一干二净。
在他眼中康巴洛的传承与荣耀高于一切,自己能为了它付出所有,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为什么藏月不可以,身为少祭司守护部落理所应当,必要时刻献身将神灵的眷顾永远流传在部落血脉里更是必须。
她不愿意要逃就是错误,这次他要永远的纠正,不惜代价!
藏月这边一上午没有再经历过部落围堵,她却不敢有一点放松,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忽然,一阵高亢尖锐且响亮的鹰砺声在半空中响起,并隐约可听见铃铛抖动声。
她下意识的勒停牦牛,抬头怔愣的看着,心底莫名恐慌。
“阿月,怎么了?”张鈤山侧头看她,面上关切,他当然也看到了头顶的猎鹰:“别怕,只是一只巡视的猎鹰,不代表康巴洛人就要追上来了。”
甚至若是太惧,自己也可以将它打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藏月的心不知为何久久不能平静下来,那股恐慌几乎要传遍全身:“那只鹰有问题,它的个头比今早我们见到的猎鹰小太多,还有,你有没有听到铃铛晃动的声音?”
“它的爪子上,绑的有东西!”藏月越发觉得怪异,直觉这是冲她来的,难道部落里还有什么针对自己的底牌吗?
母蛊已经到手,如今只要找个地方服下,一切就万事大吉…
不!
藏月蓦然回神,大祭司说要服就一定要服吗?
子蛊是这个德行,母蛊万一也有问题呢?!
“张…”
藏月想要叫张鈤山快走,可才说出一个字,心间就传来剧痛,脸色瞬间煞白,周身不住的颤抖,嘴角处难以抑制的涌出股股血沫。
眼前发黑,身体失力的向前倒去,再没了清醒…
“阿月!”张鈤山眼疾手快,在藏月要栽到地上的一刻将人给拦入怀里:“阿月,你醒醒!”
他轻轻推着怀中人毫无意识,但口中的鲜血还在不停歇的向外流。
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藏月脖颈处的衣领上就被沁成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