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你可拉倒吧!还蒋爷呢?今天上上下下所有的大爷兄弟,大受折腾罪,还不是都拜他老人家所赐?真奇了怪了,那么一个德高望重、稳重如山、深受主公倚重的一个元老派,怎么突然之间就叛变了呢?据说还是为一个身带重伤坠水的什么荡魔神侠,真是匪夷所思!”
被叫做刘五的,是个圆头圆脑的中年汉子。他好像对朱干的话不满意:
“哼!朱干,说蒋爷叛变了?你哪只眼看到了?蒋爷现在下落不明,如果他老人家是被荡魔神侠害了呢?为日月圣教殉了职,还落个背叛之名,岂不冤枉?事情总归见到人,才可定论。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说是通敌叛变,这不是妄下定论吗?你说是不是,那位老兄?”
刘五目向桑天良,替金钩钓叟抱打不平地说道。
原来,这刘五、朱干是常氏五兄弟队伍里的人,他们和桑天良互不认识。
他们自然也不知道,金钩钓叟蒋相通敌叛变的事就是因为桑天良的报告而定性的。
桑天良被刘五征询意见,他本想向二人说明原委,以证实金钩钓叟叛变通敌确为事实。
可忽然转念一想,金钩钓叟在狄家水军中威望很高,深得人心,一定有许多维护他的人。
而且,就因为他的一个小报告,直接打在了日月五毒教大总管的面前,把整个狄家军陷人了严重不利的境地。
只怕连一剑封喉狄望,把他“桑天良”这个名字刻在了心里,有一天瞅住了机会就随手抹去。
如果被人知道,就是他以己一眼之见就打了金钩钓叟的报告,将来说不定被谁瞧了不顺眼,借题发挥使了绊子,找他晦气,恐怕以后怎么死的都是个谜。
只要一天不脱离狄家军,他从此安全堪忧。
现在,一天累的要死,任何好处还没捞到,就有人把为金钩钓叟鸣不平的言说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再不识好歹与人去说明,一定于己有害无益。
桑天良心中已懊恼自己作茧自缚。
他有苦难言,就以“唉唉”两声,掩饰了尴尬,把到口头的话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是是是,刘兄言之有理。事情水落石出时,盖棺定论方不迟。”
朱干却是个河里尿泡――随大流的主,见另外两人意见相同,立马转变了原来的意见,张口就说:
“对对对。水落石出时,盖棺定论方不迟。也不知道哪个口烂舌生疮的熊玩意儿,就先说蒋爷通敌了,累的大伙一天牙打颤。”
当面被人骂,桑天良心里直发热,可也无可奈何。
他便想着尽快转移话题,向上游展望一望,就对刘、朱二人说道:
“刘兄,朱兄,我看上面来船无几,咱们也快追大部队去吧。免得被人瞧到了,落一个怠慢主公之令的罪名。”
刘、朱二人笑道:
“你的船你当家,你往哪里划,我们往哪里去。老兄,哨探船队的吧?”
桑天良虚笑一笑,心里骂着“两个老油子”,一边回答着他们的话,一边划着船向东行。
朱干又给桑天良戴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