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伯杵着拐杖,犹豫一下道:“我担心你是鬼神作乱,我怕把你解开后,你会吃人之类的事情,你现在是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生血、生肉之类的?”
叶云闻言,不解道:“岑伯,我没有,你看我的牙齿,没有僵尸牙,我不吃人,你放心,我和以前一样,我会很乖!”
岑伯和诸多村民把叶云凉在一边,商议了很久,最后一致决定,释放叶云的右手,这样叶云吃饭就能自己来。
这是最好的思路。
岑伯道:“小云,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也不要怪我们,我也是为了父老乡亲们安全着想,你要理解,现在我们解开你的右手,但是你要老实,不要试图反抗,非常时期非常办法,你不要抓人,更不要用指甲挠人,我们担心你的指甲有僵尸尸毒。”
说罢,几名青壮手里纷纷拿着牛鼻绳,将叶云捆得死死的,几番操作后,叶云的手臂只有手肘能活动,但是活动范围很小,一方面是担心叶云会自己解开,另一方面是将就叶云能自己吃饭。
其余地方仍旧被捆得很紧。
叶云此刻被捆在太师椅上,动弹不得,双脚不能离地,太师椅还用绳子捆绑在祠堂柱子上,是担心叶云翻身,企图背着太师椅逃跑。
几重布置,就算是一头牛,被这样捆住,也动弹不得,更别说还是七岁的小孩子。
众人看着叶云吃了一碗面条知后,有静静观察了一会,发现叶云看起来很乖巧,没有躁动,很平静,几番询问,发现叶云没有吃生肉喝血的想法之后,才放心离开。
祠堂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上,然后咔嚓一声被上了锁。
祠堂顿时陷入昏暗喝寂静。
叶云试了几下,还是没有办法解开绳子,右手手肘能够到的地方只有下巴,那还是他用力收脖颈,低头才能够到,加上一双筷子,这样勉强能把饭菜送进嘴里。
叶云被捆得像蚕茧一样,除了头和右手,其余地方都是一圈圈都绳索。
失去自由,丧失自由,没有自由活动空间,让他心里很不自在。
他想要奔跑,在野花田壑、在院落里捉蜻蜓…
这是他失去的自由。
忽然房梁上的夜枭,拍打着翅膀朝叶云飞来。
雪白的翅膀,展开双翼,双足前身,利爪伸出,爪尖如剑,凸喙如刀,隐隐泛着寒光。
叶云心惊。
刚刚他还没留意这只身形巨大的夜枭,以为它已经飞走了,原来一直都在房梁上。
此刻飞扑而来,不禁让叶云后怕。
这样的利爪要是在脑门抓一下,,脑仁肯定都能被扯出来。
它似雄鹰,却比雄鹰更加凶猛。
切、切、切!
意向中的敌意和生命威胁的恐惧没有出现。
夜枭此刻正在用双足利爪切割绳子,用凸喙撕扯,羽翼丰满,时而拍打,稳住身形。
强劲的气流让叶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一幕让他难以置信,吃惊地看着夜枭。
“夜枭告诉我,我儿已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
这句话犹如魔怔一般,不断地在脑海里响起。
叶云心头抽搐,看着夜枭锋芒的利爪接触到绳子的那一刻,就宛如剪刀一样,咔嚓、咔嚓地剪着绳子,而它的凸喙则将切断的绳子扯开。
“夜枭好像有灵性,不像是猛禽。”
叶云感受到久违的宽松,束缚双手的绳子解开,手臂能自由活动,他不由的身心舒畅起来。
扑!
夜枭啪打着翅膀,飞向房梁,然后静静地看着叶云,端详地审视着。
叶云此刻完全没了束缚,他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活动筋骨,歪头歪头。
手臂被勒的淤青,他也不在乎。
自由,他想要自由,不喜欢被束缚。
而自由就在眼前。
叶云朝着手掌吐了就口口水,然后顺着房梁往上爬。
祠堂大门被上锁,叶云只得上房梁。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很轻松,虽然比爬树难一点,可还是能做到的。
爬上房梁,揍过横梁,来到窗前,却看到了让叶云可怕的一幕。
村里燃起了凶凶烈火,一群陌生的人,手里拿着凶刀、寒剑,见人就杀!
符光流转、神光笼罩,这些人不是强盗土匪、而是修道之人。
叶云看到这一幕,心惊胆战。
怎么回事?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为什么见人就杀?
忽然,叶云心头抽搐,躲在鸡圈里的花二哥,花三哥被揪了出来,一人手持利剑,寒光一闪,一剑割喉。
剑入鞘,这一切都来的很快,快到花三哥和花二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双眼圆睁,顺势倒在血泊当中。
村里的大黄,此刻也被残忍杀害,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舌条斜歪。
“还有人吗?”
“没有了!”
“把这个村子一把火烧了,不要留任何活口!”
烧杀之声不绝于而。
“前面还有祠堂,去看看,仔细搜!”
接着一群人朝着叶云祠堂走来,身形如鬼魅,由远及近,起初还在村委,再看时,已来到祠堂。
叶云大气不敢喘,急忙低头,浑身紧绷,死死地抱住房梁,不发出一点声音。
夜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轰!
房门被轰破,几人走进祠堂,看着太师椅,还有地上的绳子,有些疑惑,但也没太在意。
几人四处搜寻,发现祠堂没人,这才离开。
叶云爬在横梁上,默默地看着这群人走远,也不敢动弹。
过了很久,这群人才离开。
村子陷入一片火海,炙热的空气滚滚袭来,夹杂着尸体烧焦的气味,叶云心中悲凉万分。
死了!
都死了!
岑伯、罗二娘、花大婶、花二哥、花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