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井一的脸色已恢复了些颜色,迟鸥冲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老公,谢天谢地你没事。”
“我的老天爷,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心疼死我了,快让我看看摔坏了哪里?”初井一关切的打量着她,视线落在她的额头上,“哎哟,这里很疼吧?”
“嗯,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呢。”迟鸥媚里媚气道。
初井一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咱们用最贵最好的药,啊?实在不行,咱们还有整形医院。”
“嗯,老公,我哥被冤枉还被关在警局呢,我……”迟鸥担忧道。
初澈狠狠打断她的话,“冤枉?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他在警局好好改过自新就挺好。你不用哀求我爸不追究,这是为他好呢,小妈。”
“儿子,你说得太对了,犯了错呢,是该好好改过自新的,这才是正确的家教,对吧老公?”迟鸥看向病床上的初井一。
初井一赶紧应声,“没错,老婆。小舅哥也许是一时糊涂,这次之后,他一定会改头换面的。”
知若昔凑上来落井下石,“小妈,告诉你一件事,警方又在阁楼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小包没用完的斑蝥毒。”
初澈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小舅哥为什么给我爸下毒?或者,受到谁的指使?或许,就是冲着我爸的家产来的也说不定,你说呢,小妈?”
“小妈,其实,我爸给你的够多了,高额黑卡,北京一环四合院,山后湖边小屋,更有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实在没必要要我爸的命呀。”知若昔侃侃道。
“还自导自演一出滚下楼梯的苦肉计,想博得我爸的同情,好让我爸对你哥,和你,不追究吗?”初澈一字一顿道。
知若昔叹口气,眼神中露出轻蔑,“唉,我爸他不忍心追究你,可是我们身为儿子儿媳的,要是也不追究,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呢?你说对吧?小妈?”
初澈踱到父亲身边,把迟鸥挤开,抱住父亲,“我可怜的老爸,跟我妈离婚多年,一直郁郁寡欢,但好歹身体硬朗,四处旅行,还写了好几本旅行书。这次刚结婚回国,不仅私藏名画被偷,还差点被害得丢掉老命。”
说着,他俯在父亲身上痛哭起来,“要不是救得及时……我就……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爸……我就成了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了啊爸……”
知若昔赶忙走过去,再把迟鸥挤远一点,带着哭腔劝道,“老公,这不能怪爸呀,爸他一把年纪,娶个二十出头的,爸是拿出真心对人家兄妹的,爸哪里知道人家兄妹只是合起伙来骗自己的钱,还想害自己的命呢?”
“社会险恶,谋财害命这种事,哪是咱们这种良善人家能预料到的呢?”初澈抬起头,眼睛里硬是挤出几滴泪。
良善人家?迟鸥听到这四个字从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渣嘴里说出来,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她走到窗前,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平稳住心绪,背对着他们,继续听他们唱戏。
“爸,您是咱们初家的顶梁柱,更是整个初氏集团的掌舵人,您要是没了,人家说不定再弄出个假的遗嘱什么的,把这所有都吞进自己肚子里。”知若昔火上浇油道。
“是啊爸,那咱们初家可就彻底改名换姓了。”初澈道。
“爸,到时候您的骨灰啊,说不定都不能入土为安,会被扬到肮脏的垃圾堆里,那可真是落了个挫骨扬灰的悲惨下场了。”知若昔道。
假遗嘱?改名换姓?挫骨扬灰?……不都是你们害姐姐的狠毒手段吗?还真是贼喊捉贼,此地无银,理直气壮,毫无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