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看着徘徊于自己周遭的“侍卫”他硬朗的脸庞,还以为自己又生出错觉的司南逸使劲眨巴眼:“你谁啊?”
魇枝放下手里的活,上前行礼,男人粗犷声线从喉咙破出,也让司南逸分外的清醒。
魇枝: “上神介意奴的女身,奴便变化成男身,这样您就能方便些。”
这熟悉的无法忽视的口气措词,司南逸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这魔人是雌雄同体!又想起昨日她那些异常服饰,司南逸看向他现在硬朗的脸轮廓,一整个浑身不自在和尴尬。
司南逸扶额道: “随你便!”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亥时。”
“那我睡了多久?”
“上神您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那大魔王呢?”
魇枝如实禀告: “尊座守了您三天三夜,看您无恙,今天早上才离开的。”
司南逸:“把我踹下悬崖的家伙,还算他有良心!”
司南逸掀开被子,脚还未触地,魇枝便上前,跪在地上,托着他的脚,欲为他穿靴。
司南逸倒不是不习惯别人的服侍,毕竟他小的时候在天界也过过那么一段养尊处优的日子。
虽然也不确定是不是吃了巨阳蘑菇的后的后遗症,可现在他这般状态,实在是不想任何人碰他。
在魇枝触碰他的时候,他便犹如被毒蛇咬了一般,快速的抽离开,而这过激的反应,也瞬间让魇枝捕捉到司南逸的异常,尤其是司南逸现在涨红的面颊。
魇枝当下心神意会,他跪着,手就要去解开司南逸的裤子,司南逸立即抓住他动作的手,紧张道:“你……你做什么?”
魇枝收回手,正当司南逸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魇枝竟然当着他的面,脱掉了上衣,看着他那男子健硕的胴体。
司南逸:“……”
魇枝道:“奴明白,上神不必感到难为情,奴会为您很好的解决的。”
“很好的解决!!”
这么说来,好像上次药浴完之后,这家伙也是这般说什么要替他释放……
魇枝将司南逸一条腿抬高,令他抬脚踩在自己肩上,司南逸紧皱的眉头,桃花眼冷视眼前的光着膀子的男人道: “我完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都是出自你自己的意愿吗?”
魇枝顿了顿: “奴不明白,上神之意,奴是被需要才生出这般身体的。”
“谁说的?”
“谁说的,奴也不知,奴身边的和奴一样的魔人都是这般。”
闻言的司南逸紧皱眉头又深了几分,他叹了一口凉气道:
“我从来都没有要冒犯你之意,只是,如果只是因为,你是雌雄同体的魔人而去定义你的存在价值只是一个供人亵玩的工具,那告诉你这些的人都是狗屁,谁规定你一定要这样的,你这样的性别本来就不是你自己所能选择的,况且,谁又规定了,人一定要按性别而活着,你的心选择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我希望你能抬头看看我。”
始终从来未敢正视司南逸的魇枝愣了愣: “抬头?”
“对,你一直低着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永远停在字面上,但人的嘴也是会说谎的,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我需要什么嘛?你就抬头看看我吧。”
魇枝仰望跟前的男人,而眼眸对视上司南逸的目光又很快闪开了,司南逸看他这般,于是捞起他脑袋,凑上前,强迫他的眼神看向自己,道:
“看到什么?”
魇枝通红着脸颊道: “您……很漂亮。”
司南逸纠正他道: “这叫俊俏!”
魇枝笑道:“是,俊俏,您很俊俏。”
“那你从我俊俏脸上还看到什么?”
“您的眼睛也很漂亮。”
司南逸微恼:“不是,你看起来也挺有眼力劲的,怎么那么肤浅只看到我那不值一提外在皮囊!再给你一次机会。”
魇枝吞吞吐吐道: “您……不高兴。”
司南逸松开他道: “对,我不高兴,因为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为什么,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嘛?”
“说实话,是很舒服,况且我现在确实很难受,但是,这种事情,我只跟我喜欢的人做。”
“喜欢的人?”
魇枝一脸虔诚道:“奴要怎么做,才能讨上神欢心。”
司南逸: “别做那些无用功的,你怎么做,都讨不了我的欢心,因为你不是他。”
司南逸自己穿好鞋,披上外衫,对着还跪在地上魇枝道: “好了,起来吧,听明白了,就去准备早饭吧 ,我饿了,还有,一会儿,你陪我吃饭吧,总是一个人吃老没劲了。”
闻言的魇枝怔了怔,许久才点了点头: “……是。”
“我可以自由出入?”
“是的。”
拿着魇枝备的晚餐,黑黑的跟棍子一样还一节节的,司南逸着皱眉头,硬着头皮咬了上去,唉,娘,看起来就不是人吃的东西,味还挺清甜的!
而正当司南逸咽下去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咳咳咳!这是什么玩意儿?差点咽死我了!”
魇枝道:“上神,这叫甘蔗,食里面汁水,余下残渣不可食,要吐出来的。”
司南逸呸呸埋怨道:“你不早说。”
啃着甘蔗的司南逸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芝兰阁大门,他记得先前一直有好几个黑侍卫把守着,他只要一靠近,便会被拦住,而现在侍卫撤了,还允许他自由出入!搞什么?又或许难道只是在试探我??觉得我不可信任?目的不纯?这种不被信任感觉真让人不舒服,不过,谁又信任谁呢!司南逸当即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