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毒属于慢性,不必急于一时的诊治。
“景容!”
今日她兴致大起,跟沐青和景容一同逛街散步,沐青急着看前面的摊位,把她和景容甩到了后面。
抬头看见前方人群聚集,还有沐青的声音传出来,担心沐青性子直,会吃亏,便放下手中东西,立马赶来帮衬。
这才及时扶住中了招,欲仰倒的沐青,想着叫景容来搀扶她,自己来处理马车撞人一事。
可向来一呼唤就秒出现的景容,这会儿却等了好久也不出来。
云舒只好一手扶住她肩膀,一边跟马车对峙。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不管你是谁,急性撞到人,就要赔偿道歉!”
孩子娘看出这马车外表华丽,定是官家人,不敢招惹,也不想帮过自己的姑娘惹麻烦,便上前轻轻扯云舒衣袖。
“姑娘,算了,就胳膊擦破一点皮,我回去给他拿凉水冲冲,过几天就能好,谢谢你们了,快回去吧。”
车夫也会挑软柿子,对孩子母亲骂骂咧咧。
“赶紧滚开!别挡我们大人的路!”
说着,挥舞着手中马鞭,向搂着孩子的母亲抽去。
云舒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握住编绳,用巧劲用力一拽,马鞭脱离车夫的手,她再一抛,落下时,精准握住鞭把儿,借力回打。
整个马鞭易主的过程行云流水,不过几秒的事,马夫没来得急反应,就被她回打来的鞭子抽中,翻下马车,捂着疼痛的胳膊,向神医哀嚎告状。
“大人,有人要造反,敢打朝廷命官。”
不用车夫告状,神医就已经把车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更看清了云舒的脸,认出她就是那个危及到自己在皇上面前宠臣位置的太医院女院判。
因为她,皇上召见自己的次数变少。
因为她,皇上斩杀了自己安插在太医的周院判。
也因为她,成为了长公主一见到自己,就常常提及的人。
“沈云舒,你父亲造反不成,难道你要接手,继续造反吗?”
这话极重。
造反一词很敏感,不大有人敢提,更别说大声嚷嚷。
可他不但提了,还特别大声。
云舒透过掀起的车帘,见到了车夫狗仗人势的那位大人。
打量一眼,目光就停留在他掀车帘的手指上。
无名指竟然戴有一枚合指的金戒指圈。
这根手指戴戒指,是已婚的象征。
要在现代,并无不妥,但在这个没听过的古代,据她了解,成亲依照旧礼,没有佩戴戒指一说。
这男人无名指的戒指就显得尤为显眼。
甚至古怪。
神医见她盯着戒指看,下意识拉下衣袖遮挡。
更加稀奇了。
云舒又看看马车外框,没有能证明身份的标志。
猜不出是何官职,隶属哪个部门。
但不妨碍她的反抗。
“给我和家父扣的帽子真大啊!皇上已判我父亲无罪,诬陷我父亲的人也下了狱,你棕样构陷,是对皇上的判罚不服?还是认为皇上判错了?
既然你服气,那我们就一起去衙门,当面对峙,你把我和家父的造反证据上呈,若证据属实,我和父亲坐牢砍头,若没有证据,纯属造谣,那我也定不会罢休,非告到御前,替我和家父讨个公道不可!
就问你敢与不敢?”
神医想不到她会这样刚,直接把口头争执上升到御前判决,每句话都想把箭,刺向他身上,扎得他又痛又恨。
眼看在此耽误不少时间,着急去见长公主,便丢出一锭银子,让车夫道歉,便怒收回手,车帘放下。
马车急急驶走了。
孩子娘捡起地上的那锭银子,抱着孩子连连道谢,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