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芸婶似想到什么,“你见到那小子上山,是几月几号?”
“六月十八号啊。”
“可我们是六月十九号才去的他家。”
……
“你是说,那小子不仅只用七天就养好了伤势,而且箭术超凡,并且还在接下来半个月,打到了价值近五百文的猎物?”
一番核对后,吴老三目瞪口呆,不相信这是事实,
“不可能!我动手的时候,没有留手,那小子当时就只剩一口气,而且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没这么好的箭术。”
“我亲自问的王胖子,难道有假?”
芸婶斜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你没把事情办好,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补救什么,直接放弃不就好了。”
吴老三龇了龇牙,颇为肉疼地从一旁柜子里取出几块碎银,“这是当时收你的五两银子,还你。”
“另外,我找时间再去跟他道个歉,以后不再招惹人家…这事也就过去了。”
一想到自己要去给一个十几岁毛头小子道歉,他心里就一阵憋屈,但也没有办法。
他虽是个混子,却也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不然的话,他早就饿死了在青石县,更不可能从当年的武馆火并中活下来。
若陈渊真有如芸婶所说的那般本事,他还敢打夏云兰的本事,那就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了。
“这是打算放弃了?”
贴着墙偷听的陈渊心中一动,就见芸婶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
“要有那么简单,我何必大晚上的过来找你。”
她目光在几粒碎银上扫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那丫头,已经被鸣翠楼的吴管事看上了!”
“这…”
吴老三眉头一跳,“夏云兰不过一乡野丫头,有什么好的,值得吴管事挂念?”
“这我哪知道。总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察觉出到吴老三言语中的退意,芸婶冷笑着看向他,
“吴管事的本领,你也是知道的,得罪了他,莫说这清叶村,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你。”
“明白了。”
想起关于吴管事的种种传闻,吴老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面上紧接着浮现出冷意,
“那就只有趁那小子没发现之前,先下手为强了。”
见状,芸婶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耳畔突然传来波的一声脆响。
转头看去,就见一道银黑的光芒径直朝他旁边一黑衣汉子的喉管处袭去!
“噗!”
那光芒速度飞快,几乎转瞬即至,顷刻便洞穿黑衣汉子的喉咙。
“呃…呃…”
黑衣汉子被这巨大的冲击力带退,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箭杆,想要将其拔出,可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越流越多,发出绝望的哬嗬声,直至彻底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