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秦府的姜堰回头望了望,见真没有人挽留自己,心中嘘犯了嘀咕。
没看出我在说大话吗,留也不留我一下,咋的,我命贱,死就死呗!
望着天幕冉冉升起的那轮大日,姜堰犯了难,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差役更是让姜堰连忙钻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
姜堰现在心中只有两个去处。
国师府!
和乐香楼!
赌大战在即,泰禹就算知道自己在国师府,也不会亲自来抓自己,更不会派人搜查国师府!
至于乐香楼,姜堰心中只环绕着一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柳姑娘.....
“一个被大虞官贵玩剩下的艺妓,你都当个宝一样的魂牵梦绕,你姜家九代,祖宗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国师的声音传入脑海。
姜堰顾不得恼怒,心神连忙追问道:“现在泰禹要抓我,我该怎么办?”
“做鬼风流去呗!”国师冷笑道。
姜堰收束心神,心中暗骂,烂脸男......
“在骂我?”国师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个调。
“这你都知道?”姜堰大惊失色,惊恐的望着周围。
国师沉默片刻,冷笑道:“我猜的......”
姜堰陷入了沉默。
“既然想去乐香楼,我便将国师府的屏障打开,不准任何人靠近我的府邸了,毕竟接下来的大战,我可顾不上府邸上的那些宝贝......”说到这里,国师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调姜堰的胃口。
姜堰却出奇的没有顺着国师给的台阶往下说,而是望向皇宫方向,神情平静的说道:“国师,可否替我隐匿身形,送我去祖祠!”
国师沉默片刻,良久后才开口说道:“你还真不是一个草包!”语气有些感慨。
“准备用开国皇帝的灵牌唬住泰禹?”随后国师开口问道。
“泰禹总不能在大虞开国皇帝的灵牌前杀他的后代吧!”姜堰不置可否的说道:“何况,若是爷爷输了,我在祖祠,他也不会杀我,若是爷爷破城,说明泰禹陷入了颓势,那身在祖祠的我,是他的一道退路,否则他大可带着崆峒玺遁走,然后在以其令各州封地的州主,诸侯打回朝歌!”
“而我在祖祠,他会想赌一把,以我拖延时间,等待各州的援军,然后联合朝野,肃清叛军!”姜堰悠悠说道:“对于两军对峙的将士,输赢在于城破,对于爷爷而言,对于国师而言,输赢在于泰禹是否身死道殒!”
“我想,到时候我的性命安危,便交由爷爷和国师了!”姜堰轻声说道。
“若是我们输了,你一个未跨过仙凡之别的毛头小子,泰禹自不会放在眼里,看在姜棣皇帝灵牌的份上,他真会饶你一命!”国师轻声说道:“你小子,倒是会给自己找机会!”
“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该做的了!”姜堰正色道:“秦大人说得好,人事已尽,静候天命!”
姜堰话转一锋,轻声道:“可我从来就不信命,我得为自己留余地,爷爷要做的事,我身为孙子,能做的,应做的,我都去做了,但我也有我要做的事,爷爷活了小三百年,自是活够了,想走绳索找刺激,可我才十三岁,我连姑娘的手还没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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