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大军压境,声势骇人,扛着各种攻城器械的步兵冲在前面,弓弩营则驻在原地,一辆辆弩车,攻城车对准城墙,拉动机栝,已然上栓,骑兵则紧随步兵营后,待城门告破,便会大举进城收割人头。
城墙上,泰禹望着那些叛军身着的玄甲,挑了挑眉,感叹道:“都是法器?叔父为成大业,倒是下了血本!”
守城军和叛军隔着朝歌城城墙,号角争鸣。
无数巨石通过攻城车投出,朝着城墙撞去,与此同时,城墙上道道诡异纹路闪烁,城墙下刻画的阵纹竟能扛下巨石擂城,一时间荡起阵阵涟漪,尘土飞扬。
于此同时,城墙各处布置的弩车对准朝着城门下的大军,一时间,箭弩如雨从天降,虽说姜浩所领的叛军身着的玄甲全是特制的法器,这些箭弩伤不了他们的性命,却打乱了他们的阵型,冲在最前面的百余人被箭雨隔绝在城墙下,然后被隐匿在城下战壕的禁军一拥而上,不过片刻,数百余人便死伤殆尽。
泰禹望着这一幕,转头对着国师笑道:“我这位叔父,太小瞧我,也太小瞧这座朝歌城了!”
国师附和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朝歌城城内,街道空空荡荡,一队队差役巡街,挨家挨户的门户上贴上封条,除官府人员,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出家门。
城内在籍十余万人,若是没有留出兵力维持城内秩序,会给叛军很大的运作空间。
泰禹不在乎姜浩到底收买了多少人,只要灭了姜氏,他们还是会跪在天子脚下匍匐,但泰禹同样也不会允许前线开战,后院起火。
皇宫北宫宫门,董艾伟面色平静的站在宫门前,身后是二十名侍卫,皆腰悬佩刀,神情凝重。
“头儿,你说若是姜氏真打了进来,我们还有活路吗?”一名侍卫说道。
董艾伟望着天空那轮大日,没有说话。
“想我们都是仙人,有着绵长的寿元,却要在这皇宫里为这些权力争夺而牺牲自己,真不值当啊!”另一位侍卫也叹道。
董艾伟回过神来,望着那一脸忧色的侍卫,皱眉道:“姜棣皇帝说过,不利于团结的话休要说!”
那名侍卫沉默片刻,不甘心的说道:“天仙境修为,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随后又附在董艾伟耳边,轻声道:“头儿一身真仙境修为,放在外面,开宗立派也未尝不能!”
董艾伟的神情猛的严肃,望向那名侍卫的目光冰冷,淡淡道:“没有衙门的供给的修炼资源,你能从无到有,跨过仙凡之别?”
“这样的话若是再被我听到,人走,留下你的脑袋!”
随即望着周遭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董艾伟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好好值班,做好分内之事,无论此战胜负,我都为你们寻一条生路!”
是生路还是死胡同,董艾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他在心中默默盘算。
.......
秦府,就在秦山川和姜堰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时候,秦殷俾冲进了厢房,气还没喘匀就说道:“陛下在找姜堰世子,说是要将姜堰世子的头颅悬在城头,派去应天监的侍卫已经知道世子逃离狱牢的事了,正在回去汇报的路上!”
“爹,截还是不截!”秦殷俾做了个斩首的手势,试探性的问道。
秦山川正要开口,不料姜堰却已经起身,抱拳道:“秦大人,叨扰许久,晚辈告辞!”
“我自有办法隐匿你的行踪!”秦山川皱了皱眉,说道。
“秦大人,泰禹是人皇,以他的位格,一心想要找我,藏在何处都没用!”姜堰淡淡道:“大事未成,我若是留在这,只会给秦氏带来隐患!”
说完姜堰便起身离去,秦山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朝一旁的秦殷俾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