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走出的,正是凤凌霄方才还提到的贺文鸯。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几人边走边聊,已经到达了城南区,就在不远的前方,幸运的得以保存的建筑物中,不少将士和民众穿行其中。
贺文鸯的突然出现让众人都显得有些意外,顺娣、贺泉武没发现还好说,但是凤凌霄作为半步内罡境的武者,任屠作为杀生决一代宗师境的武者,二人都对气息和气血的感知都能覆盖极大的范围,可是在贺文鸯出现以前,二人却都没有任何感应,仿佛贺文鸯是瞬间移动的此地似的。
贺文鸯的异状自然引起了凤凌霄的警惕,他和任屠简单的对视了一眼,二人目光交错间,凤凌霄眼中出现的片刻警惕立刻被掩盖下来,转换为阳光的笑容。
“文鸯,好久不见!”
凤凌霄的热情显然没有得到凤凌霄的青睐,她只是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凤城主,有什么事还需要当着我的面才能说?”
贺文鸯冰冷的态度让凤凌霄热情的表情一瞬间僵在脸上,往日的贺文鸯虽然也是冷清性子,可从未露出过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任屠见状向前一步,替凤凌霄将关于妖魂秘境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最后提到为贺泉武获得秘境令牌的事情。
贺文鸯安静的听完任屠的话,脸上思索的表情一闪而逝,开口问道:“凤城主所说的方法,是不是向襄阳城内三帮六派中的致庸商帮购买秘境令牌?”
凤凌霄听到贺文鸯的问题,强颜欢笑道:“文鸯,你还是这般冰雪聪明,致庸商帮将在半旬后的拍卖会中拍出三枚令牌,一枚为孔雀令、两枚为云雀令,以贺家邬的财力,拿下其中一枚想必不是什么问题。”
凤凌霄努力摆出的绅士模样,却被贺文鸯一句冷冰冰的回复无情戳破:“请叫我全名,我们的关系没有这么亲密。”
贺文鸯又无情补刀到:“若是先前,购买下一枚秘境令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如今贺家邬百年的积蓄,都随着那口大湖消失殆尽了,所以你的方法并没有什么用处。”
贺文鸯说完之后,又对着任屠说道:“任屠,过来一下,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任屠表情疑惑的问道:“我一个人?”
贺文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离去,任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在和众人示意之后,还是从大金身上跃下,跟着贺文鸯进入了一栋小院中。
就在二人走的一瞬间,凤逐云正好推门而出,见到任屠后立刻惊喜的说道:“任大哥你来了!我哥呢?”
任屠朝身后指了指,便跟着贺文鸯走入了一处厢房。
而凤逐云则兴奋的朝着任屠指的方向跑去,远远的便看到了大哥凤凌霄骑在马上的身影,热情的挥动着双手高喊道:“哥!哥!”
等到凤逐云跑到近前,却发现原本无论何时都是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样子的凤凌霄,此时脸色却是颇为难看,眼睛死死的盯着任屠和贺文鸯进入的小屋,一言不发。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凤逐云奇怪的连身呼唤,终于把失神的凤凌霄唤醒。
“嗯?逐云啊,你没事吧?”如梦方醒的凤凌霄强颜欢笑着询问道,在凤逐云肯定的答复之后,又紧接着问道:“张捕头在哪?”
凤逐云对凤凌霄敷衍的态度有些生气,随意的指向南边,赌气的说道:“哪边自己找吧!”
“嗯。”凤凌霄点点头,驾着马便朝着凤逐云指引的方向奔去。
凤逐云看着失魂落魄、气急败坏的凤凌霄远去,心中再疑惑不过,她从未见过凤凌霄这般失态的样子,于是面露关心的问道:“顺娣姐,我哥怎么了?”
顺娣还没回话,一旁贺泉武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热脸贴了冷屁股哦~”
凤逐云没好气的瞪了贺泉武一眼,后者施施然然的朝着任屠和贺文鸯进入的小屋走去。
余下顺娣、凤逐云、诸葛果三女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
此时屋中,贺文鸯背对任屠站着,从进门之时,贺文鸯就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任屠面色疑惑,终于没忍住问道:“贺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随着任屠的问话,贺文鸯幽幽叹了一声,随后便抬起来双手,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贺文鸯身上的襦群居然应声而落,露出她背后光滑似奶油般闪烁的脊背和纯白色的抹胸。
还没等任屠反应,贺文鸯得双手又伸向抹胸,竟是要将抹胸也取下,眼见贺文鸯的抹胸即将落下,任屠眼疾手快,一步向前,一把将抹胸按住,别过头去,沉声问道:“贺姑娘这是做什么?”
仓促之间,任屠的手指不免接触到贺文鸯外露的皮肤,在光滑柔软的触感下,任屠感觉更深的,却是那阴冷入骨的寒气。
此时贺文鸯开口说道:“感觉到了吗?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这股寒气的来源,就在我脊背之上。”
任屠被贺文鸯的话引起疑惑,不禁扭过头来,只见被任屠按住的抹胸之上白皙的皮肤中,若隐若现的漂浮着一个黑字——‘天’,顺着天字向上,在贺文鸯清晰的脊骨和纤细的鹅颈之间,又浮着一个‘通’字。
“通天……这难道是?”任屠只觉得喉咙发紧,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产生。
“继续往下看。”贺文鸯冷静的声音传出,任屠下意识听从她的话,放开了紧紧按着抹胸的手,随着抹胸落地,贺文鸯整个脊背和腰肢都裸露而出,而就在如水蛇般的腰肢上,赫然浮着一个‘彻’字,任屠继续向下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在紧绷挺翘的臀缝之间,若隐若现着一个‘地’字。
“通天彻地?这难道是贺老邪留下来的?!”任屠震惊的瞳孔放大,原本香艳的一幕,印在任屠眼中,却只剩下了恐怖与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