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镇纸上的两只相思鸟,已从站立状变为睡着模样。
齐叶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别人的执念也可以,要不齐伯伯的狗不应该出现,总不可能爷爷执念之一是大黄狗再陪齐伯伯一段时间,这事也能算执念的话,那镇纸不应该说是完成执念,而是随便许愿,大小皆可。而大黄狗的出现八成是狗狗的执念是陪着齐伯伯到最后一刻。”
想到了齐伯伯和爷爷,齐叶鼻子一酸。
咳咳,咳了两声,齐叶把酸楚压回了肚子。
完成了准备,齐叶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回至京城。只待是黄昏之时,开始一顿表演。
夕阳挂到了日晷酉时。
大明宫正殿偏房书屋。
朱瞻基批阅着奏折,时不时捻动几下手中的毛笔,夕阳就这样打在这位帝王脸上。齐叶进门扑了几下膝盖跪在了他的面前。
“赐座赏茶。等我批完这一本。”
太师椅,齐叶是不怎么坐得惯,这种椅子讲得就是一个要坐的四平八稳端正才恰当。在齐叶眼中倒是像局子的问询椅。
就这么端着坐了十余分钟。
朱瞻基放下奏本。“说吧,怎么想的。”或是少了出行的欢愉,朱瞻基此时更多了几分威严。
“可否请除了臣以外所有人出去,并关上门窗?”
齐叶说完,朱瞻基抬起了沉思的头,一双充满肃杀的丹凤眼紧紧锁上了齐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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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在齐叶额头慢慢落下。
“其他人都出去吧,出去前点上油灯,依齐叶说的。”朱瞻基终是同意了。
待闲杂众人离开书房,齐叶在袍子上擦拭了几下手心的汗。
“皇上,接下来的事情,我斗胆与您约法三章如何?”
“磨磨唧唧,你能说出什么来?说吧。”朱瞻基看着齐叶的眼神从未离开。
“接下了不论发生何事,陛下不可失态,不论发生何事,陛下不可有失皇上之姿,不论发生何事,陛下不可过分追问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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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继续。”
“臣认为,汉王虽倒反天罡,但也或是因为他人危言怂恿,劝诫为上。”
齐叶刚说完,一杯茶被砸在了自己身上。
“放肆,汉王,什么狗屁汉王,两次三番想截杀于我,现在又想学爷爷说什么进京勤王逼宫?满口谎言,我叫他一声二叔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受了他什么恩惠,在这胡言乱语!”
齐叶没想到朱瞻基反应能这么大,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帝王喜怒无常,侍君如伴虎。
“约法三章,约法三章,陛下。”
朱瞻基的脸蹦成了一张网,全身杀气弥漫而出。“你今天说不出理由,你就先去下面等着你的汉王。”
“陛下,多说无益,如果仁宗皇帝在,不会让你杀了汉王的。”
朱瞻基一把掀了奏本。“你提我爹?我爹在,我爹在,我爹在我还会需要经历这些吗,你放屁,齐叶,你今天必死。”说着就要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