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祈衍的声音。
声音掩去疲惫,带着笑意和沉静。
“阿昭,听闻北荒有一种树,四季开花,花朵绚烂,我去为你寻来,种下,可好?莫念,去去就回,阿昭好生吃饭,好好睡觉。”
桁书继续抱着玉佩替她回:“臭小子,寻不来就不要回来了!”
君祈衍站在大雪里,身后是问道剑宗的废墟,他闻声嘴角扯起难看却温柔点额笑。
看来阿昭还在睡,桁书又在替阿昭回传信了。
玉佩再次闪烁。
“阿昭阿昭!我们回一趟云洲哈,九家老祖宗说,想要寻到最后一个神器,得去九家禁地,九家世代守护的什么钥匙什么的,我一个人回去害怕,你又在睡觉,我就把他们全都拽着护送我回去了,你醒了别太想我们哦~我们很快回来。”
九墨夷雀跃的声音传来,身侧的上官夙澜皱着眉,想说话,但她不是会撒谎的人,她和诸葛扶生都满脸担忧,欲言又止,只能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看九墨夷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上官夙忱轻笑:“阿昭,你好好休息,等拿到钥匙,后面还有好多事等你来做,你可就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桁书眼珠子乱转:“行吧,那你们就替本殿下去做吧,本殿下等你们回来,莫要让本殿下失望。”
“桁书,你个臭娃娃!”九墨夷抓狂的声音传来,“你又偷拿阿昭的传信玉佩,替她回信,小心她醒了揍你的屁屁!”
说完,他将玉佩关闭,松了一大口气。
他转身就是九家坍塌且冰封的宅子,前面是好几座城中的人,九家族人正在分发食物和水,维持阵法。
上官家也在,正豪横地每个人分发金丝织就得狐裘,还有金子,一时间没有人哀嚎,反而脸上都是笑容。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九墨夷眼尾泛红,“阿昭做错了什么啊,凭什么要承担这些,这些人又何其无辜,傀主真踏马的不是个东西!”
上官夙澜担忧地看向自家哥哥:“哥哥,真能骗过阿昭吗?”
要是阿昭知道了,她都不敢想,得多绝望啊。
上官夙忱下意识想摇头,可又对上几个小伙伴担忧的眼神,到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没关系,我们会一直站在阿昭这一边的,不论发生什么。”
桁书回完,眨眼间,玉佩就不停闪烁着,是三位哥哥还有师兄们,还有舅舅们,还有阿容。
他们都找好了借口,都说回来给她带礼物。
桁书挨个回,累得口水都干了,他觉得。
虽然,他没有口水这个东西,但是他感觉得到。
褚朝昭停止了哭泣,她坐起来,将桁书抱进怀里:“小桁书,谢谢你。”
桁书抱着她的脸蹭:“不客气,昭昭,昭昭不哭哦~你的小桁书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万劫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出来,嗡嗡作响:“还有万劫。”
褚朝昭擦掉眼泪,抱着万劫和桁书站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思绪全都斩断,理智掌控了大脑,她眼底闪过算计。
“他想让我疯,那我便疯给他看。”
她的命是她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操控。
漂亮的眼底染上阴鸷,就连桁书和万劫都面面相觑,感受到了那股寒凉似的。
三日,三日过去了,每一日他们都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归来,给褚朝昭带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