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又下雨了。”
北路的帅帐里,众将默然不语,这时只听见一人突然喊道外面下雨。众人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窗外雨是滴滴答答,淅淅沥沥,雨下的不大,只能是毛毛雨的级别。那也映衬着众人忧伤的心情。北路军主帅叶铭宇看着窗外的雨,一言不发,他面无表情,突然又紧锁眉头。他的脑海中回忆着这出生半年以来的战况:官军与叛军接战大小几十仗,既无大败,亦无大胜,可以说是毫无成就,只能说两方战力旗鼓相当,谁也无法吃掉谁。但如此又如何向朝廷汇报?如果不能速速剿灭叛军,朝中那些人又是否会向我施压呢?
原来,这朝中阉党横行,朝中官员都有所攀附,但叶铭宇此人刚正不阿,并不喜欢做攀附权贵之事,对这些太监甚是不恭,时常被他们穿小鞋。他本为朝廷车骑将军,按理说官职不低,怎么着也应该前往中路辅佐太子,再次也应当在南路对抗叛军的大部分人马,无奈那些宦官在皇帝面前多次进谗言,如此才落得个对付敌人偏路人马的差事。
叶铭宇本以为敌人偏路剿灭甚是容易,没想到敌人军中也有高人,此人名唤郑权,颇有智谋,极善排兵布阵之法,敌人北路虽无有名之大将,但极善排兵布阵。那郑权面对进攻,步盾至前,抵挡官军弓箭,布阵后放枪兵,破官军骑兵冲锋,然后万箭齐发,侧翼两路骑兵冲锋,官军对付他甚是头疼。叶铭宇虽久习战阵,但一时之间也未有攻克之法。屡次接战,屡屡无功。两军就这样耗了半年之久。
叶铭宇心急如焚,朝中对他不满声音越来越多,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先派人在阵前骂阵,郑权完全无视;城下叫骂,免战高悬。诈败设伏,郑权按兵不动,不予追击。正面迎敌,又无法攻克敌军阵法。包抄迂回,中路又陷入危急之地。叶铭宇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几十战,虽智谋层出不穷,但那郑权就是不上套。尽管偶有小败,又变换阵型,几乎全身而退。叶铭宇实在拿他毫无办法。起初的八万对付敌人的十几万,打了半年,基本上也只是双方损失了几千人而已。
“诸位,眼下形势如何是好?”叶铭宇突然把目光从窗外转回帐内,发问道。
“将军,依我之见,我们也只能与敌人先僵持着,毕竟我们只是一只偏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只要中路南路取胜,三路大军合攻一处,北路自然大获全胜。”
叶铭宇抬眼望去,眉头微皱,一看,原来是自己帐下第一谋士唐寅初,叶铭宇眉头稍展,又来回踱步,然后坐回原位,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便依你所言吧。”
……
话说太子因两度战败羞愧辞去帅印,杨自华接任中路主帅之职,此时,他正清点中路剩余兵马人数。
“传令各军,清点伤亡人数!”
“是!”
过了一会儿…
“报,杨帅,我军现有将近17余万人马。”
杨自华听后眉头紧锁,半晌不语,过一会儿他才摆摆手,那士卒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