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看到了后，一拍大腿，便拍了下来，成交价并不高，500多万夏元（李昱心下吐槽，这也是我两年工资啊，还是税前）。

据史塔克分析，价格之所以如此合理，本质上是因为东夏数千年历史，算上短命王朝和割据政权，皇帝成百上千，原本就没什么贵重的，碰上个短命的，三年换俩。一个皇帝再用上几个宝玺，这玉玺也就算不上啥稀罕物。这玉玺的皇帝又不知名，不可考，几百万买个封建残余，还不知道亏没亏呢。

念及于此，史塔克更是念头通达、半分惭愧也无地安排了如下操作。按他的说法，史塔克找了个老师傅，设计了个篆字，然后用自己公司生产的机器，先是磨平玉玺下面的字样，然后刻上了“史塔克印上市专用”八个篆字。

他是这么计划的，在上市“敲锣”之后，当着所有来宾的面，众目睽睽之下，他要在招股书中“致投资人的信”盖上他的宝印，这么有仪式感的一幕传扬出去，众人肯定十分好奇，这样就不怕没人读他的这封大作了。

李昱一阵无语，为之绝倒。

正说着，史塔克打了个响指，挥了挥手，他那一直侍立在旁的男仆便捧上来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木质漆器盒子，并打开了给李昱展示。

那个玉玺并不大，也就二十厘米见宽，上面雕刻着龙形的握手，看得出来原本的色彩应该是蓝绿色。不过，因为时间过于久远，玉玺上面带了不少的斑驳，看上去也确实有火烧过的痕迹；玉玺上偶尔大片完整的地方倒是也能看出来原本柔和的光泽，看得出来，这玉玺的原料最初也是块美玉。

李昱没有拿出玉玺看，这么贵重的东西，主人在面前，他有点不好意思直接上手；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玉玺的底面有近期抛光的痕迹，史塔克先生所言非虚，真的重新弄了篆刻。

“而你，尊敬的李律师，去往新联邦的约克郡，跟我们一起敲锣的时候，帮我把玉玺带过去吧”史塔克笑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是更信任你们律师。”

李昱很诧异，玉玺带上盒子也不大呀；但是，他没有理由拒绝客户，就应承了下来。

史塔克满意地笑了，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那你的商务舱我包了。后天出发吧。玉玺你带走，这两天和它亲近亲近。”

亲近...亲近？

***

李昱捧着玉玺，不，史塔克印，走了。

史塔克让他的男仆离开了，一个人静坐在略显空旷的会议室里，举起杯子，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把被子攥在手里，把玩着上面的花纹，他目光有些发散，怔怔出神。

“老关头，开始了…”

“当初第一次知道这个‘约定’的时候，真的没想到会在我们这一代人应验。”

“无论如何，东西我交到他的手里了。”

“不知道，小李这会要遇到啥。”

“不管怎样，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话罢，史塔克似是下定了决心，放下杯子，甩了甩手，起身从会议桌上取了一张便签纸，掏出了钢笔，在便签纸上写写画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号。

然后，史塔克放下了笔，闭上了眼，这时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空气中的微尘不再盘旋，墙上时钟的秒针也似被按住暂停了。

不过也只是一刹那，他突然猛地一睁，低声喝道：

“喫！”

然后，他的手按上了刚刚画的符号，那符号顿时发出光亮，便签纸四周也开始缓缓燃烧起来。

用着略微有些含糊、稍微拖长了尾音，但是平缓严肃的声音说道：

“告北方北极紫微玄灵帝…”

“前尘往事，皆为因果；承古旧约，今复开端…”

“诚请庇佑，李昱”

话罢，那便签纸呼地加快了燃烧速度，一会便烧得啥也不剩了。随着便签纸的烧光，空气中似乎震荡出一阵波纹。

史塔克做完这一切，摊靠到了椅背上，后仰了过去，愣了半晌，喃喃自语，

“这是真地开始了，不知道小李又要遭遇啥。应该不会再死了吧。”

“开端后，应该能和大老板稳定沟通了，我要教他普通话，这文邹邹的祷词，太为难理科生。”

“开始吧，那我也要准备一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