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与你拼了。”王二睚眦俱裂,挺枪而上。却被身后鲜卑用套马索捆住,没一会儿就押到乌当面前。
乌当大喊“跪下”,王二充耳不闻,头撇向一处,气得乌当哇哇大叫。
“给我挑了他的脚筋。”
两刀加身,王二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加上急促的呼吸,足见他此刻的痛苦,王二抬头看向乌当,“噗嗤”一笑,似嘲弄,似不屑。乌当额头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大喊大叫:“给我拖死他!”
说罢,两个鲜卑人将王二拖了下去,即使听到要被拖死,王二仍挂着微笑。战马奔腾,即使被拖行到下身溃烂,王二也未曾嚎叫一声。拖行之处,鲜血淋漓,浸染草地,一抹绿色之上,是鲜红色,大汉的鲜红色!
王二渐渐没了生息,其中一个鲜卑人砍断绳索,牵着马离开,一众鲜卑人默然无语,只是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丝丝恐惧……
……
临时军帐中,田晏端坐上首,突然帐帘掀开,传令兵快步进帐,单膝跪下抱拳道:“禀将军,斥候回来了。”
“快请进来。”
两名亲卫扶着马陆进来,马陆此刻有些腿软,还不及说些什么,田晏便道:“不必多礼,军情紧急,速速说来。”
“将军,西北五十里处有水源,且有鲜卑部落,人口约三千余人,有离去迹象,我等探查归来遇鲜卑百人队袭击,望将军速速发兵。”马陆说完便昏了过去。
“来人,传我将令,着张杨领一千骑兵疾行,务必拦住这个部落,其余人等,陆续出营,此战不留活口!”
“诺!”传令兵等接过令箭大步出帐。没一会儿,马蹄声响起,张杨领一千骑兵奔腾出营,剩余兵马也在快速集结出营。
马蹄声如雷奔,一刻钟后,就看到十多具尸体。接着青绿的草地有一道鲜红的痕迹,继续前行,便看到一具尸体,下半身血肉模糊,双手被缚,隐隐看到嘴角还留着丝丝笑意……
“分五个人收敛我军尸首,其余人等随我来,切记,此战不留活口!”张杨冷着脸下令道。
……
“张司马,前面十里就到了。”副手提醒道。
“行军速度放缓,补充体力。”张扬下令道。
不愧是常年戍边的精锐,各自吃着干粮,补充水分,令行禁止。距离鲜卑部落五里时,汉军开始加速,旌旗烈烈,上面写着“田”“张”,地面震颤。
部落里其中一个鲜卑人趴在地上听着,紧接着起身大喊起来:“有大部骑兵!”随着喊声传出,还在收拾财物的牧民开始慌乱起来。
乌当是西部鲜卑大人日律推演部的人,接到命令让沿途的部落进行转移,如今这个部落是他们来的最边远的一个了。
“吹号,集合!让拉察儿部落的一起出战。”乌当对着部下吼道。
当东南方向的天际旁出现旗帜的时候,动员下来的控弦之士加上自己带了的,勉强凑够八百。
张杨看到刚集结完毕的鲜卑部队,嘴角带起冷笑:“全军听令!绕过营区,直击敌阵,杀!”说罢,带队纵马绕开营区,将长枪斜披在后。
“可恶,来不及启动了,吹号!”
听到号角声的鲜卑军队,慢慢朝着汉军骑队冲锋,先机已失,如何来得及?十息间,鲜卑只来得及放一波箭雨,先头部队便撞在了一起,战马的嘶鸣声,喊杀声混在一起。
张杨一枪荡开弯刀,一击竖劈带走一个,马势未减,双手向前突刺,
再度击杀一个。乌当见张杨如此勇猛,策马直冲过来,大叫道:“汉狗,可敢与我一战。”张杨亦打马上前,长枪遥指乌当道:“小小百夫长,也敢聒噪。”
乌当挥舞着长矛直戳张杨面门,张杨举枪向上格挡,双腿夹紧马肚,向后一仰,躲过乌当的攻击,由于要控制身形,没有给予回击,两骑交错。
两人均调转马头,张杨单手擎枪,大喝一声“呔”,平扎枪击向乌当,乌当低头闪过之后长矛刺向张杨心窝,张杨侧身躲过之后用自己的左腋下夹住长矛,乌当见状亦有样学样,夹住张杨的长枪,两人陷入角力之中,张杨面色如常,倒是这乌当开始面色涨红。
乌当自知不敌,两回合便力有不逮,伺机丢掉兵器,撇开张杨的长枪便纵马而逃,张杨将长枪往地上一扎,取出弓箭,弯弓引箭,随着弓弦颤动,箭矢飞驰而去,正中逃跑的乌当后心,从马上坠落,五息间便被踏成肉泥。张杨往乌当方向吐了吐口水,接着指挥兵马厮杀,这时,田晏也带领大军赶到,将鲜卑予以合围,部落首领面露绝望,急急下令突围,然而如何能跑?
……
此役汉军伤亡四百余人,不仅全歼拉察儿部落之人及乌当所部,还缴获了大批牛羊战马,也解了这粮食短缺之急。是夜,田晏安排完军务,吃着下属送来的食物陷入沉思。鲜卑应是已有准备,孤军深入太过凶险,臧旻,夏育,你们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