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似想到另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眼光扫过她的下腹部位,问道:“你大姨妈来了?”
这是他一个大男人问的话吗?刘悦微红着脸,瞪大了眼又是一吼:“你大姨妈才来了。”
“哈哈哈……”周泽扬没形象的笑了起来,一把拽住住正要起身下床的她,圈进了怀里,“我倒是真想体验一下,大姨妈怎么就能对情绪有这么大的影响。”
这确实是个有意思的提议,刘悦脑子里已经浮现他使用“棉花糖”的动作来,笑意也随着浮现,慢慢加深。
又是让她心暖的话,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说出了文谨言这个名字。
他没有惊讶,很平静的告诉她,那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承认了她从文谨言那里听来的一切。
轮到刘悦惊讶了。她不认为他是个感情用事到看不清事理的人。提醒性的问:“周大爷,你真相信他的目的只是回复周姓?”
他点了点头。这话没错,当前最重要的确实是回复周姓。因为只有回复了周姓,齐恒在文谨言手里才会名正言顺,但这是回复姓周后的事。
她对他的答案充满了质疑,坐直身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他一句“你总算知道那些话不可信了吧?”让她反应过来了,气得一拳捶在他身上,轻吼着:“你玩我?”
手在还没来得及收回时,被他捉住,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以为他要说煽情的话,正想着要用什么态度对待,意料外的,他说了句非常破坏气氛的话:“你的臭脚什么时候能恢复到手一样的光滑啊!”
“去死!”刘悦没好气的把他推倒,要不是他提醒,她又差点儿忘记了脚痛打算下床。
唉,这个脚受了限制还真不方便。睡觉吧,因为睡久了的缘,此时没有一点儿睡意。跟他聊天,聊什么能让他正正经经的说点儿有营养的话?这不,他又在油嘴滑舌的说着暧昧:“我死了,你就得给我陪葬了。知道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看,有几对夫妻能像我们这样患难与共呀!我的脚伤了,你也想方设法的陪我一起伤。我好感动!”
“感动就告诉我跟你假结婚的真正原因。”
很爽快的,他也正经回答了她的问题:“一,让老头子和妈放心二,不让齐恒落入外人之手三,我想先用假结婚拴住你,然后让你真的嫁给我。我喜欢斐儿,也喜欢上你了。”
表白也不是很难嘛!周泽扬很满意将对她的真情实感说了出来。
可惜,她不相信。
自周泽扬被刘悦揭穿身份之时起,对他的话就一直打着很大折扣,加之刚才时而承认时而否认,他说的三个原因,还不被她给直接打折到零?
斜眼看他,给出结论:“果然是奸商。充分利用资源,还想买一送一。”
“那反过来你买我吧,我非常愿意让你买一送几。”
“送几?”刘悦很纯洁的没领悟到他言外之音,只从她认识的与他有关的人来说,“把你的情人送给我?还有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文谨言?”
有娶老婆同时找男人陪娶的道理吗?
周泽扬为了不让自己被气晕,觉得还是跟她明说的好。“休想!我是说给斐儿送几个弟弟妹妹,我送,你生。”
明明是他占便宜的事,还说得吃了好大的亏一样。刘悦学着他的语气回敬过去:“休想!我就算真的嫁给你,我也不会再生了。”
想起生斐儿时的情景,心有余悸,更加把男人视为让女人受苦受痛的罪魁祸首,打开他伸过来想抱她的爪子,遣责着:“你们这些臭男人,根本体会不到女人的痛苦。你以为怀孕就像圣母被光照一下就行了?
你以为生孩子跟肚子痛拉屎一样很快解决?那完全就是受刑,会痛死人的。搞不好痛到最后还挨一刀。说什么风水轮流转,转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把怀孕、生孩子、剖腹产、来大姨妈什么的转到男人身上?实在是没天理。”
周泽扬不明白了,疑惑的仰头看了看天,不,看了看天花板,似看到了答案,皱眉轻笑,天理不就是女人怀孕生子吗?
不过,他没有把这话问出声。看她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可不想成炮灰,进而升级成世界大战。
强忍着笑附和她与他相反的观点,很难让说出来的话有诚意。在他说其实很想自己怀孕、自己生子的话时,刘悦已感觉到语气中泄漏出的戏谑味道。
当我是傻子啊?刘悦在心里鄙视周泽扬的态度,向下战书一样高傲的说:“不妨坦白跟你说,如果你把我和斐儿留下,我就会让斐儿成为你周家、齐恒的唯一继承人。我绝对不会让他成为第二个文谨言。”
这倒是她的真心话。她不想让儿子卷入豪门纷争,那就像古代争夺皇位一样,需要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丧失人性,最终夺得天下后,却是高处不胜寒。那不是人过的日子,她要她儿子健康快乐的生活。
他没有为她的出言不逊生气,反而向她保证,斐儿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文谨言。还说斐儿可以立即改姓周,按家谱辈份起名入周家。而文谨言就是改姓周,也不会是同宗同族。
当他说到“文谨言”三个字时,周得她都打了个周颤。
唉,本身同是一家人,只是个姓氏,何必做这么绝?不知他在天国还是地狱的亲生父亲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心痛?某天,他有没有脸上去下去见他的亲生父亲呢?
幸好,那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她已经决定,会伺机带儿子远离周家,去处,她已想好,就是去投靠在国外已混得稍有起色的死党紫萝。
现在,他提议改儿子的名字,是让人感觉到诚意,但诚意是有保质期的,谁知道哪天就过期变质了呢?如果此时冲动的把儿子名字一改,个人信息也必定跟着改,再想改回来,单方面一个人是实现不了的,她才不会为自己添这样低级错误带来的麻烦。
更何况,他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放完就不会记得什么时候放过,就算记得,被问是不是放屁了,谁又会承认?
刘悦非常理智的婉拒了他的“好意”,拿出不能乱了周家血统的强大理由,请他三思三思再三思。
只有三秒,他告诉她他已经思完了,没觉得会乱了周家血统。“从样貌上来说,谁不认为斐儿是我的亲儿子呢?还有那份亲子报告,很权威的机构出的,没人会怀疑。”
刘悦没想到他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无奈的长叹婉惜他自赞的高智商,无情的把他的谎言戳破:“周大爷,拜托,你老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了。凑巧与做假,只能骗过别人。真相是什么,你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