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如意赌坊(1 / 2)我在人间修补天道首页

在池婉清提到她吃了许多家水煮的时候,杜乾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上个循环中,他从醒来到杀死杜贵仁这个时间段,花费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十分钟,而池婉清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逛遍洪都的美食。

很明显,他们循环的起始存在着时间差。

“醒来的时间?我想一下,好像是昨天。”

池婉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但是我第一次醒过来之后,大概就是现在这个点的样子,然后就两眼一黑回到了最开始醒过来的地方。”

昨天……果然,他和池婉清醒来的时间点相差了一天,这么说来现在只要找到万夏就能验证自己的猜测了。

不过按池婉清的话来说,自己上个循环引起的异常对她也同等生效,所以,除去苏醒的时间,每个人的循环应该是同步的。

“那你昨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什么奇怪的人?”

问完这句话杜乾就后悔了,这大馋丫头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煮,自己这么问不纯缺心眼吗?

“有啊。”池婉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圆圆的小虫,“我昨天在万寿宫碰到了几个吃水煮的人,他们几个身上有灵气波动的喔。”

杜乾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大妹子脑子里装的倒也不全是吃的。

“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池婉清警惕地看向杜乾,“这可是大族长特意给我的感应蛊,你拿了也没用……咦,你身上怎么没有灵气。”

杜乾挠了挠头,自己出门的时候已经拿洗手池测试过了,体量很小的水根本无法达成“媒介”的条件,如果要吸收灵气的话,恐怕还得是找条河。

虽然这龙井下面就是一条地下河,不过如今万夏不在,自己没有她手上的符篆,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从龙井中出来。

考虑再三,杜乾决定还是得先把这个地方的情况大概的摸一遍,毕竟这循环真正结束的时间点以及能够循环的次数,他都不清楚。

杜乾并没有对池婉清解释,而是询问起那几位有灵气波动的修士的去向。

“去向……我不大记得,我就记得当时因为水煮的味道不对我和那店家吵起来了。”

池婉清话还没说完,就瞅见杜乾无语的表情,脑瓜子顿时闪了一下:

“但是,但是我好像听到他们讨论……讨论一个赌坊!”

“赌坊?”

杜乾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词。

“额……好像是叫什么……如……如……”

“如意赌坊?”

“对!”池婉清好似被点拨了一般,“没错,就是如意赌坊!”

杜乾看着她一脸确信的样子,不由得微微挑眉。

这未免也太巧了?

昨天,是杜老鬼把他儿子抵押给赌坊的日子,与此同时还有一群修士也在打听这个赌坊。

有意思,看来这老赌鬼还有点秘密啊。

杜乾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在万寿宫逗留浪费时间了。

“行,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这个如意赌坊去看看。”

……

十四年前的南桥镇,曲水村南边的如意赌坊外。

躲在暗处的两人看着门庭若市的赌坊,有些咂舌。

“这生意也太好了,难怪路上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

池婉清看那人来人往,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杜乾却是眯起了双眼,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要是说杜贵仁那种老赌鬼就算了,可这些来往的人里面,竟然不乏一些衣着正经的上流人士。

更重要的是,杜乾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对了,你身上还有没有之前用的那个什么隐匿蛊?”

杜乾觉得两个人就这么进去可能会有些不妥,而且……他有意无意地瞥向池婉清头上的头饰。

“喂,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们蛊族独有的服饰。”

池婉清似乎感受到了杜乾的目光,没好气地说道。

但是下一秒她还是将头饰取了下来,然后掏出一只漆黑的蛊虫,蛊虫爬上头饰上,“吱吱”叫了两声,头饰闪烁片刻光芒,便消失在了原地。

嗯?空间规则的蛊虫?

啧,看不出来这大妹子身上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啊。

不过杜乾不会御蛊之术,倒是没有对这些蛊虫动些其他的心思。

“隐匿蛊之前用过了,还没有恢复回来,一时半会儿恐怕用不了。”

池婉清收起了那有收纳作用的蛊虫,将手掌摊开,露出了上面趴着的一只蔫不拉几的小青虫。

杜乾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片刻,将隐匿蛊放在自己手上,催动灵气滋养着它。

在来的路上,为了以防万一杜乾趁机找了一条河流补充了灵力。

在杜乾的灵力滋养下,小青虫逐渐恢复精神,在他手上逐渐蠕动了起来。

这是杜乾的一次尝试,之前他就在想,既然他的灵力可以帮助恢复自己的伤口,那么是否可以将这种治疗的效果作用于其他的个体?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独属于他的灵力的一种特性。

“嗯?你脸红什么?”

杜乾治疗小青虫的时候,突然发现池婉清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没……没什么!”

池婉清低着个头,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杜乾忽然想起来她说过的“共生状态”,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看来这蛊族的御蛊之术倒也不是完全不靠灵气,按照万夏的理论,或许这蛊虫就是蛊族的“媒介”。

将隐匿蛊还给池婉清后,两人混在来往的人群中,进入到了赌场的内部。

嗯?

进去的瞬间,杜乾就感觉有些不自在,并且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开始观察着赌场的内部环境,那里是无数的赌桌,一位又一位的赌徒狂热地追捧着放在牌桌中间的赌注。

他们义无反顾地往牌桌上赌上自己的所有,企图得到幸运天平的倾斜,但最后的结局却又往往是失去所有。

在一片又一片的呼喊声中,杜乾敏锐地发现有些人莫名地消失了——场内的人数明显不如门口来往的人数。

他怀疑这里一定有什么隐蔽的空间。

“跟紧我,别走丢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