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苗疆圣女,医毒天下无双。
却不惜为爱奔赴京城,隐姓埋名。
只为助我夫君登上太医院院首之位。
可谁曾想,他功成名就那日,竟是我声名尽毁,命丧黄泉之时。
我双目猩红,意识沉沦之际。
蔺允竟苦笑着覆住我的双眼:「阿萝,他们未经人事,是干净的,这一切很快便会过去……」
1
我不顾父母亲友的反对,抛下所有,同蔺允私奔。
他说,届时他当上了他太医院院首,我便是院首夫人。
定带我风风光光的回苗疆去。
我等了七年,总算等到他坐上了太医院院首之位。
我喜不胜收地站在门口等了又等。
从天亮等到天黑。
直至要一头栽在地上时,才瞧见了蔺允的身影。
「夫君,你总算回来了!」
我小跑着过去揽上他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抽了回去。
当时的我只觉守得云开见月明,根本没有注意他的不同寻常。
蔺允眼神复杂地看了我许久,才笑着拉住我的手。
「阿萝,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是你,我不觉委屈。」
后来的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蔺允急促的呼吸起伏在我的耳边,甚至都等不及进门,他便吻了上来。
「阿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我想说夫妻一体,不必说什么对不起,我心甘情愿为你……
可嘴怎么也张不开,就连眼皮也似背了千斤的石头。
更似欲火焚身一般,焦热难耐。
我从小玩毒,当下便明白我中药了。
那时的我还天真地当这是蔺允特意玩得闺房情趣,半推半就间便随他上了床。
可谁料下一秒,我如坠冰窟。
「阿萝,我对不住你,但是我知你爱干净,那些人是我特意寻来未经人事的,这一切,很快便会过去……」
意识昏沉间,我瞧见床前站了四五个精瘦的男子。
蔺允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狠心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轻点,她怕疼。」
2
蔺允对我下了夜夜娇,甚至足足三倍的量。
目的便是让我清醒的沉沦,不堪受辱,最后以死谢罪。
可他忘了我不是只会依附在他身上的菟丝花,我是苗疆的圣女。
我咬着舌尖,极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摧动体内沉睡了七年的蛊王。
几乎是废了半条命,生死一线,才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贵人的滋味就是不一样,这等好事竟让给我赶上了!」
「快点的吧,就剩我了,不枉我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派上了用武之地。」
「啧啧啧,还得亲手杀了美人,可真让人心疼。」
……
污言秽语响彻在我的耳边,下一秒,小谷便破体而出,直直钻入面前人的眉间。
连惊呼声都没有,他便直挺挺地死了。
旁的人不明所以,还笑着打趣,「你是不是不行?咋镇不沾闲……」
见迟迟没人回应,他们才提上裤子转过身,可紧接着,小谷便自他们太阳穴左侧而入,右侧而出,将他们肮脏的脑子吃了个干净。
直到四周空旷无声。
我才双目无神,身坠地狱般放声哭了出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抛弃所有,远离故土,陪了蔺允七年,从一个民间跑堂学徒到太医院院首,我倾其所有,心甘情愿为他做嫁衣。
可他功成名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毁我声名,赶尽杀绝。
殷红的泪珠自眼角滑落至嘴边,可真苦啊……
我不甘心。
我擦干眼泪,暗自发誓,就算是倾其所有,也要让他比我苦百倍、千倍……
我强打起精神,忍着恶心,伪造了他们自相残杀的现场。
后一步一步艰难地去附近的乱葬岗寻了一具和我差不多身量的女尸。
既然蔺允精心设计要我羞愤而死,那我便如他所愿,看看他到底所图为何。
3
可谁料,再回破庙时,竟遇到了一伙黑衣人。
我下意识以为那是蔺允找来收拾现场的人,当即便躲了起来。
但不曾想他们是另一伙人,是为追杀一女子。
那女子有点功夫,但寡不敌众,被打得节节败退。
可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鬼使神差地我看向手心的小谷,只见沉睡了多年的他此刻跃跃欲试,似乎就待我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