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一脸欣慰的看向小黑,起身和他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老杨本来就是被迫才学会的打假赛,花钱,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情世故,他怎么可能不向往人人公平,事事公正,可是如果不趟这浑水,那能有几个人考的上证,贫苦家的孩子送到你这就是为了用网球改变命运,总不能因为自己的高尚让别人家的孩子拿不上证。
但小黑这个人他是十分喜欢的,没有别的套路,就是一门心思提高自己的球技,他认为贫苦人家的凭什么比那些有钱有势人家拿证困难,他所坚持的就是一份公平!
当初老杨本来还想劝说小黑不行花钱买证,可当小黑把这个想法告诉他时,老杨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从那以后他开始注意黑哥了。
这五年的时间里老杨尊重小黑,没有为他找人买证,小黑也坚持自己的信念,用实力证明贫苦家的孩子也是能自己拿上证的。
房间里推杯换盏,没有人在乎上来的菜是什么,毕竟下酒只是一个苗头,喝酒才是目的,今天晚上是苦尽甘来的一天,黑哥强势进阶,以十五运淘汰赛第一的名誉前往包头,而杨阳在他的面前也要逊色几分,只能夺下第二。
而我也在他们的劝说下喝了几瓶,之前在白蒲家表现的还是很能喝,要不是她一个劲的灌我也不至于会断片。
而黑哥却提前醉了,他一手搂着杨哥一手搂着杨阳,“杨哥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你其实也是一个热爱网球的人,对吧?可是不得已,你至少得为他们考虑,不得已,走上了,嗝~,这条道路,网球变得怎么了!你假赛,我假赛,人情世故!他们把网球!弄脏了!”
“弟弟啊,知己莫如弟啊,我从成都刚过来,怀揣着大心思,想要让更多的听说网球,认识它,学习它,甚至!热爱它,可不一样!他们只是为了考学,为了二级证,为了好的大学,那是到处托关系找人!……”老杨大抵也是喝多了,搂着黑哥说着心里话。
感觉房间有点闷,就像是一滴浑水掉入了井中一样,格格不入,或许是因为他们口中到处托关系找人,是我爸做的中间商。
起身迷迷糊糊的离开了饭桌,刚走到楼下就发现白蒲在那里坐着,夕阳下的台阶上一位干练的少女望着远处的落日,影子被慢慢拉长,空气也变得有些许凉意。
“怎么在这坐着,我感觉菜就算是再难吃应该也能咽下去吧?”我率先搭起话来,毕竟我们之前也是无话不说的关系,当然不会因为一次双打名额闹脾气。
“累了,我感觉自己与他们不是一类人,他们对那些花钱买证的看不起,让我坐不住。”白蒲抱着膝盖低头看着蚂蚁搬家,嗓音低哑的诉说着。
我自然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展旭冉一个明明一级运动员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认输,甚至她连一次交手的机会都没给白蒲,这更让白蒲在意。
在展旭冉的眼里她认输只不过是遵循我老爹的命令,而不是给白蒲面子,并且她甚至有些鄙夷白蒲的做法。
我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白蒲一分钱没掏就能获得胜利,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拿到。
我低头看了眼白蒲,又看了眼马上落下的夕阳,在包厢里格格不入的感觉在白蒲这没有出现,这难道就是鱼找鱼虾找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