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3章 长安一(2 / 2)华夏神州风云志首页

“皇儿无事了?”

“大皇子生命无忧,不过这蛊毒已经下了有半年之久,大皇子腹中蛊虫虽已杀死,不过精气亏损太大。”虽然二师伯话未说完,结合临行之前所言,我与陛下自是清楚知道大皇子已无子嗣。

“二师伯,陛下的情况如何是好?”

二师伯沉吟良久说道:“陛下所中之毒就是牵机之毒与蛇毒的混合,我不知是苗疆的蛇毒还是东海的蛇毒,实在难以下药一旦用药错误只怕一时三刻就会诱发毒性,如此一来反倒不保。”

“无妨,我若不医,任由此毒蔓延还有多久的生命?”

“半年左右,这还是考虑到陛下武圣修为。”

“能否有药效控制此毒?我只需要一年阳寿,哪怕十个月也可。”

陛下此话一出我就明白了陛下所想,陛下必是想亲眼看见皇子诞生,如诞下麟儿自会托孤与我和大元帅等人,如生下一女,陛下必将禅位与我,让我去完成陛下的遗愿。

“如果采用控制之法,陛下还有一年半左右的阳寿,只是最后的半年需要卧床休息。”

“足矣,云安,老二的事你去处理吧,拿着尚方宝剑,包括雷家都不必留了。”陛下说完转身对二师伯说道:“如此还请高人为我控制毒势,朕还希望看到皇子的诞生。”

“臣民叫周思卉,乃是出家道人,陛下唤我道长即可。”

“如此有劳周道长。洪锦,着令京兆尹禁足大皇子一年。周道长我中毒与大皇子所中之毒是否为一人所下?”

“应该是,无论是下毒手法和毒量控制,包括下毒习性皆可认定为一人所为,下毒之人手法阴狠之极。”

“陛下有一事我甚为不解,二皇子一直在皇宫居住,如何有机会学此毒术?”

“这种下毒的卑劣手法应该是五毒神丐所为,这五毒神丐是苗疆之人,据说负了一苗疆女子,被苗疆女子下了蛊毒,蛊毒使得五毒神丐容颜尽毁,从此生性大变,后来有人在南阳见过他,后来就不知所踪。”

“这五毒神丐是否九指?”

“正是,据说这五毒神丐当时为了学习苗疆蛊术,与这苗疆长老之女相恋,成婚之时,苗疆长老认为五毒神丐是为了蛊术而来,这五毒神丐为了取信于岳父,自断一指。”

“朕知道了,二皇子六年前拜了一个茶艺师傅,号称茶艺无双,朕也曾品尝过这茶艺师傅的茶艺,这茶艺师傅就是九指,想必是那个时候拜了这五毒神丐学习了毒术。”

“云安,我陪你同去吧,这五毒神丐不但毒术惊人,且是武圣修为,只怕你一人前去要吃亏。”

“保险起见,让大元帅陪云安走一趟吧,云安,你与大元帅办完事之后,回御书房,朕有事交待,洪锦,去传枢密使。”

陛下随手写了一封便笺,递与我说道:“拿去给大元帅看,大元帅会配合你行事。”

我与二师伯骑马来到大元帅府,见了大元帅之后把御书房发生之事简要的和大元帅提及,带上亲卫前往二皇子府上。

怀抱着尚方宝剑依然不敢相信今日所见,大秦就像一只正欲展翅高飞的雄鹰,突然就折断了翅膀般陨落。

到了二皇子府前,吩咐亲卫围了皇子府,与大元帅二师伯亲自前去叫门,开门之人正是二皇子侍卫统领雷勉,雷勉见是我与大元帅同行,虽不知是何事,本能的就想将我等拦在门外,刚伸手欲拦住我,我的鸿鸣刀已出鞘,一刀罩住了雷勉胸前三处穴道,雷勉似未料到我二话不说直接出刀,身形勉强闪过前面两刀,却被第三刀自胸前剖至腹部,刀入半尺,至腹部入刀一尺有余,只一刀就杀了这侍卫统领。身后亲卫随着我等迅速占领二皇子府的各处制高点,弓弩架设完毕。到了正堂,只见二皇子与一六旬老者正在堂前对饮清茶,二皇子见到大元帅与我携手不经通传直接入府,依然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大元帅与蜀国公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不知二位是奉了何人之命前来?”

我举着尚方宝剑说道:“陛下着我来拿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牵机之毒不是不能解之毒。”

一听此话,二皇子的脸变得煞白,看向旁边的老者说道:“师傅,你不是说蛇毒混合牵机之毒无人发现,无人可解吗?”

“发现又如何,没有解药桓王小儿必死无疑,看你大秦还有何人能与我大齐为敌?”原来这五毒神丐竟是齐人,二师伯一掌罩住五毒神丐说道:“原来你是田家失踪已久的田鸣,难怪二十多年未听说你的消息,原来是潜伏到秦国做暗探来了。”

“难得还有小辈认识我,老夫二十年不出江湖,以为江湖早把我遗忘了。”

我伸手捉住二皇子问道:“勾结外人,毒害自己的亲生父亲,你简直是个畜生。”

“成王败寇,若是你未发现我毒害陛下,待陛下死后,只有我一个子嗣,我不就可以登上大宝之位?父皇也好,文武百官也罢,有谁真正把我当做皇子看待?既然你们不给我机会,我就自己创造机会,可惜啊,功亏一篑,唐云安你屡次坏我好事。”

“你毒害父皇东窗事发与我何干?”

“如不是你举荐那个陈宛瑜入宫,我会加大剂量?自陈宛瑜进宫之后,父皇已经三个月未去母亲大人那里进膳,如不是上周是母亲大人的生日,我哪里有机会继续下毒?这一切都是你唐云安逼得。”

我不愿听这二皇子呱噪,伸手捏下二皇子下颌,二皇子忿忿的看着我却是不能再言语。转身看向二师伯与那田鸣交手,那田鸣所学甚杂,我所知道的武学就有七八种之多,二师伯虽略占上风,可是看这架势要想擒获田鸣还需甚久,我持刀欲相助二师伯,却被大元帅拦住说道:“云安,看仔细了。”话音未落,大元帅带起一道残影扑田鸣,只见大元帅以掌为刀,似乎带动了空气中的天地元气一般,三掌之后那田鸣周边的空气变得艰涩难行,田鸣招式无形之中慢了三分,本就占着上风的二师伯趁势一套连掌快如闪电,分击在田鸣的胸口,腹背,田鸣口吐鲜血再也抵御不住二师伯的进攻,最后被二师伯拿住胸前要穴,并随手将一颗药丸塞入田鸣口中。

“好恶毒的妇人,竟然给我服下解毒丸,坏我一身毒术。”

我见二师伯拿住田鸣,上去一连数刀,将田鸣手筋、脚筋,琵琶要穴纷纷斩断,废了这田鸣武功。

随后吩咐亲卫押送二皇子府上所有之人前往天牢,同时令亲卫另带一军前去雷府捉拿雷氏族人。我与大元帅一人提着一个来到御书房,进了御书房将二皇子下颌接上丢在陛下脚边。

陛下盯视了二皇子良久说道:“我一直只觉得你为人阴狠毒辣是因为身高为世人不容造成了你偏激的性格,未曾想你在我还未登大宝之际就开始毒害于我,你可知错?”

二皇子跪行至陛下面前说道:“父皇,我也是被骗的,我不知道我当初拜的茶艺师傅原来是齐人,我也是被他蛊惑造成的齐国布局谋我大秦六年前就开始计算了。父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邪归正。”

“晚了,念在父子一场,你与你母自尽吧,我最后给你留个全尸算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

二皇子见求情无望之后嘴脸一变恶狠狠的说道:“老大已经被我废了,我死后你可就绝后了,我看着大秦基业谁来掌管?”

“这才是枭雄气质,死了也要站着死,方才有几分骨气,娴贵妃已经怀有身孕,七个月后大秦就会迎来新主人,可惜你看不到了,云安,拖出去斩了。”

拖出二皇子之后自有行刑的小太监前来斩首。回到御书房,只见二师伯站在田鸣面前,田鸣双眼涣散,与陛下一问一答的对话,我想到二师伯那使人精神涣散的药物,想是给这田鸣用上了,就在二师伯询问这田鸣究竟用的是东海蛇毒还是苗疆蛇毒之际,田鸣突然口吐黑血,身形抽搐,竟是一命呜呼。

我连忙上前给田鸣搭脉,却是脉息全无,我怅然的松开手,愧疚的看着陛下,陛下却豪迈的对我说道:“云安不必如此,生死有命毋需过于挂怀,此次招你等前来是有诏书给你们三人,等枢密使来了一起宣旨吧。”

说话之间,洪锦引着枢密使来到御书房,皇后也随着年公公来到了御书房。

陛下坦然的说道:“我已身中剧毒,如无意外的话还有一年时间,在此期间有几件大事要吩咐尔等去做。”

乍听此言我与大元帅还算知道内情有所准备,枢密使听后大惊看向我,见我默默点头,方知陛下所言不虚,皇后直接是身形一晃,在年公公的搀扶之下,险欲跌倒。

“第一,娴贵妃已经怀有身孕,还有七个月临产,希望朕能等到那一天,如朕不幸在此之前去世,则由云安做为第一顾命大臣,大元帅为次位顾命大臣,枢密使为第三顾命大臣,娴贵妃若诞下皇儿,则封为太子,由皇后养之,若诞下皇女,则皇位由云安继承,国号不许改,依然为我大秦,云安之才远胜于朕,或许在云安带领下大秦可一统四国,若到了那一日,勿忘祭天报与我知。大元帅与枢密使皆封为国公,大元帅为镇国公,枢密使为安国公,诸位为我大秦继续效力吧。周道长,可否请你住在皇宫之内,朕虽不怕死,可是朕还想看看最后的皇子。”

二师伯看着我,希望我为此拿主意,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之后,二师伯说道:“好吧,我就在皇宫暂住一年。”

“诸位,如今我大秦正处在蒸蒸日上之好时机,只要此事不予外传,诸位同心戮力我大秦何惧风浪?三位顾命大臣退下吧,朕与皇后聊会天。”

心情沉重的随着大元帅与枢密使走出了皇宫,皇宫门外,三人相互对视无言,在大秦迎来美好前景之时,偏偏遇上如此意外之事,相信大元帅与枢密使与我一样难以接受,我对着枢密使鞠躬说道:“爷爷,今日我就不去您府上了,我想回家休息,待我心情好些了再来您府上看您。”

“好,云安,不管怎样我与李老头也没几日好活,若陛下真有什么意外,还需要你继续扛起大秦旗帜向前。你也要保重身体,爷爷和李老头先走了。”我给大元帅行礼之后,大元帅与枢密使就先走了。

我在皇宫之前抬头仰望苍穹,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到了后来竟是越下越大,我垂着头想起自第一次面圣到陛下对我的点点滴滴,父亲的身影似乎已经被陛下的身影所覆盖,我向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照夜玉狮子似乎也知道我心绪不佳,不时用硕大的脑袋低下来顶顶我的肩膀,我随手拍了拍照夜玉狮子,心中越发悲凉。

浑浑噩噩走进府中,小玉儿坐在正堂,几女想是又在打麻将,我对小玉儿说道:“唤幕僚妙言过来。”

片刻妙言走进正堂看着我之后说道:“国公印堂发暗,不妨明日去青龙寺烧香吧。”

一句话把我逗的哭笑不得,“你一个道士劝我去和尚庙烧香?难倒是你道家无法排我心中之忧?”

“那倒不是,佛门也好道门也罢只能趋吉避凶,却不能更改命数,否则我道佛两家早就江湖独大了,所谓烧香拜佛无非是求个心安而已,单论算命我怕是真的不及青龙寺那个老秃驴。”

“你敢侮辱悟空师傅,你小心悟空出来和你拼命。”

“无妨,悟空打不过我,要是见空那贼秃,我自然不是对手,不过那老贼秃怕是阳寿渐近了吧。”

听这妙言口气似乎与见空大师颇为熟识,我也懒得计较佛道之事,心中苦闷,也未去几女之房,自己回了自己房中,将房门紧闭,晚饭也未吃熄灯倒头大睡,中间小玉儿似是喊了我两次晚膳,我也未与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