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拖了,立刻决断,这毒拖不得!”
立刻决断。
也就是说······唉。
生死无常。
不知道多久后。
艾可的小家和多数家庭一样普通。这小屋子挤了四个人。一对父母,和一对兄妹。
叩响房门。
“呀,是您啊,您好!来我们家有什么事?来来来,里面请!”
留在家中的母亲热情招待了我。
“来来来,进来坐着说。唉呀,你们当官的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呀。快进来。”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手中还有一杯热水。
这位妇人真的很热情而朴素。几道皱纹从她带着笑意的眼角跳出来,配上她柔和的面色,能让很多人放松下来。
我该怎么开口?我怎么开的了口?
手中的茶杯隐隐发烫,我却挪不开手。
“请问您到我们家是来干啥的呀?”
“我……呃……我是……嗯……”
她好奇的目光简直是一种酷刑。求求老天爷,别让她这么看着我……
我该怎么告诉一位母亲,她的女儿已经永远见不到她了?更何况是我的缘故?
“我来……了解一下艾可这个人。”
“呀,我女儿啊。放心,她和家族绝对没有关联。你看,那是她的房间。”
那里有两个刚生苗的花盆,一些园艺用品。一小袋银魂币,还挂了一套缝补过的工作服。还有一些写满数据的纸张。
“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这孩子没什么好藏的。”
走近了,发现其中一个花盆下压着一封信。一旁还有一个写了不少字的信封:
“给英勇的许安(划掉)”
“给尊敬的许安(划掉)”
“给厉害的许安(划掉)”
……
……
“致许安:”
也就是说,这封信是……
“夫人,这封信好像是给我的,我能看看吗?”
“给你的?难怪她晚上偷偷写,不让别人看,难不成是什么机密?那我先走啦。你慢慢看。”
抬起花盆,我用颤抖的手,拿起那封印了一个土圈的信。
信上没有什么机密,没有什么情报。有的,只是一份已经无法得到回应的心意。
看完,我沉默许久。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
……
“夫人,您女儿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今后她会有更重要的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您……做好心理准备。”
“哟,我女儿有出息啦,有重要任务啦。理解理解,我们家人一定支持她。就是这个,能不能给我们家一个送信的地址啊?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们家里人总有些不放心的。”
“那就,送到这里吧。”
我给了她我家的地址。
“再见,同志!诶等一下,这花也是她要送给你的,她可宝贝着呢。别忘啦,拿着。”
一盆花苗被塞到我手里。
“……好,谢谢她。祝您……幸福快乐。”
“哟——好好好,那也祝您身体健康啊。”
抱着一盆花,一封未到达的信,我离开了她的家。
“同志,您脸上……要不要擦一擦?”
“不,我……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