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蒂在哪里?有急事汇报!
一位神色慌张的士兵跑入军营,找到正在陪着小队训练的古月蒂。
按理说,她不需要参加这些训练,但为了军心,士兵练什么,她就翻倍练什么。
“这里,什么事?”
满头大汗的古月蒂脱离队伍,来到士兵身旁。
士兵贴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古月蒂的神色立刻转为惊诧与担忧。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后,古月蒂先压下情绪,处理事态。
“还有谁知道这事?!”
“恐怕城里巡逻的士兵都知道了,很快全城都会知道了。”
“可恶,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炎队长!”
“在!”炎正跑了上来。
“你带着大家继续训练,我得先离开。”
“是,长官。”
古月蒂武魂附体,第二魂环一闪,脚一蹬便跳向行政楼。
在数次跳跃后,她落在已经有些乱哄哄的办公处。
已经有一队卫兵封锁了这里,领头的队长认识她,便让她进去了。
登上二楼后,她看见了她最不愿看见的事。
两个士兵押着一位被击昏的陌生女性,她的额头上有血流下,染红了半边脸。几支箭矢扎穿她的肩膀,留下血肉模糊的孔洞。
地上有一两滩血,门内那张堆满文件的桌上也有一些血,染红了雪白的纸张。
这个办公室,属于许安。
古月蒂当即怔住。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她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血液在血管中停滞不前。瞳孔骤然放大,一时间不知道哪一团血是哥哥的。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抽取着肺部的最后一丝氧气。喉咙里涌起一股酸涩,那是无法言说的悲痛在体内肆意翻腾。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几乎要软倒在地,但她强迫自己站稳,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在哪?”
她转过去问卫兵,强行镇静的声音中仍旧透露出担忧与悲伤。
“他已经被送去医务室了,这个女的就是刺客,如何处置?”
古月蒂看着那个刺客,眼中几乎冒出熊熊怒火。
她很想拿出武器来,直接把那颗头砸烂。想戳瞎她的双眼,撕烂她的嘴,想把手指插到她肩膀上的伤口里,想把她的头拧下来。
现在,哪怕不用魂技她也做得到。
但当她看见柜子上那个口琴时,又深呼吸两口,先冷静下来。
“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再把她身上的伤简单处理一下,别让她死了。把她丢去牢里锁着,别放跑了。
“是。”
看着凶手被拖走后,古月蒂直奔医务室。
诊所所有的医生都在这里了,他们围着两个人,正紧张地治疗。
两个人一个是艾可,一个是许安。他们面色发紫,显然中了毒。许安在心脏的位置有一道伤口,在深一点,他就当场殒命了。艾可腹部有贯穿伤,染红了床单。
两人的血已经止住了,但这是最无关紧要的伤了。
在场的医生最厉害的也只是一位一环魂师,根本没有解毒能力,他已经在尽力维系二人的生命了,可一但魂力耗尽,二人就会毒发。从这一刻起,没有解药,死亡只是时间问题。普通医生对此亦是束手无策。
古月蒂只觉得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守在他身边?如果有自己在,这种事是否根本不会发生?
自己绝不可以失去他,要是他死了,我……我……该怎么办啊,啊?
解药,解药,哪里会有解药?家族里肯定有!
想到这里,古月蒂立刻向门外冲去。正当她要释放魂技时,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抱着一包东西跑过来,被古月蒂撞倒在地。东西也飞了出去。
“诶,药!”
女子下意识地去够那包东西,同时叫了一声。
“什么?什么药?你说清楚!”
古月蒂听见了她那一声喊,立刻回过来,死死盯着她。
“蝎毒的药!快点,这毒拖不得!”
荀思瑾抱起药就要往里跑,刚跑了一步就被古月蒂拽起来一起跳上二楼,直接从窗子进来了。
“怎么中毒了两个?我只有一份药啊。给谁?”
“只有一份?能不能一起吃?”
医生抱着一丝希望问。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