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眉开眼笑道:“姑娘,花鸟鱼虫、飞禽走兽随便选,老身一定给你画个最好的!”
白秀微笑,没有拒绝。
“嗯…那我也要一只这样的蝴蝶吧!”
老婆婆正在画的这个蝴蝶精小,花纹细如丝线,有在花瓣上翩翩起舞之感,十分好看。
“是!”老婆婆欣喜应道。
小孩子年纪尚小,一直眨着大眼睛仰视着南宫玄夜。
童音稚嫩:“我爹给我娘过生辰的时候就买糖蝴蝶,摄政王给大姐姐买糖蝴蝶,摄政王是喜欢大姐姐!”
老婆婆惊了一下,手上一哆嗦,蝴蝶须子都画偏了,她赶忙扫了一眼南宫玄夜的脸色,瞧他没神色无异,不似动怒。
“这孩子是邻居家的,年幼无知,童…童言无忌,摄政王莫要……”
“无妨,你做你的。”南宫玄夜只道。
老婆婆颔首,然后把画偏触角的蝴蝶给了小孩,小孩一瞧不满意,当即哭了起来:“这个不好看,我不要!”
小孩不管不顾地坐地上哭了起来。
老婆婆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给我吧!”白秀朝老婆婆伸手,“你再给他重新画一个。”
“啊这……”老婆婆不自觉地看向南宫玄夜,只见他侧身有要走的意思,她赶忙把糖人交到白秀手里,并投以感谢的眼神,“多谢姑娘解围!”
南宫玄夜只是侧身,但并未走,白秀拿到糖人后,他才跟着白秀迈开步子。
白秀拿着粘糖画的小木棍,扬了扬:“多谢。”
南宫玄夜扫眼远处一家店,问:“钗…环,要去看吗?”
白秀立即来了精神,双腿顿时充满力气:“要!在哪儿?”
走到那间银楼前,碰巧看见门口摆了一个山楂的摊。
卖山楂的女人抱着孩子,看到南宫玄夜时有些局促,城里传开了,摄政王说今日见他不必行礼,可她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行吧?
女人缓缓站起身,她怀里的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秀手里的糖画看。
白秀瞧见孩子的目光,她便把糖画递给小孩子。
“摄政王送给你的。”
女人一怔,急忙推辞:“我等怎么能要摄政……”
“拿着吧!”南宫玄夜打断道。
“是!”女人直接替孩子接过了糖画,紧张地咽了口水,“多谢…多谢姑娘,多谢摄政王!”
白秀与南宫玄夜跨进了银楼。
他们进去之后,女人笑呵呵地拿糖画逗弄怀里的孩子,余光突然冒出一抹白。
女人下意识地转头问出:“要买山楂吗?”
忽然女人一怔,眼前又是一个头戴帷帽的姑娘。
一袭白衣如雪,裙摆飘飞似仙,气质清雅绝俗,不似人间人。
女人只听她声音哽咽,隐隐带有哭腔:“您手里的糖画…能卖给我吗?
说着,她拿出五锭银子,俯下身,伸手递向女人:“求您买给我吧!”
微风轻拂,帷帽薄纱轻轻飘动,女人便瞧见了她的脸,在恍然中闻到她身上的梅香。
恍恍惚惚中女人已将糖画给了她。
女人望着那如雪的白衣消失在人海,只记得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挂着两行泪。
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呆呆地看着放在摊上的五锭银子,轻轻呢喃:“这不是梦啊,仙子下凡了?”
“五锭银子就为买一个她拿过的糖画,你可真出息!”
冷沐牵着两匹马,瘪着嘴道。
“你真是疯了,不怪父亲打你那两巴掌,我现在都想抽你!”
“忤逆父亲,骑马千里赶到漠北,就只为看她,可到了这,见到她了,你却连话都不敢上去说。瞧瞧你那窝囊样子!”
冷沐皱着眉头不停苛责,气闷又觉得心疼。
冷沐叹了口气:“见到她就开心了?”
冷冰凝爱与梦翠霜一直看着手里的糖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