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是天门街前,繁华热闹仅在百米开外。
街面上百姓云集,阿伏于独自出现在这,像是借着来朝谈和的机会,欣赏天泽市井风光的。
公费旅游。
可白秀得知阿伏于的野心,猜想他该是对未来侵略地的“考察”。
白秀撇嘴。“走。”
千斤坐在车前,随即甩了下缰绳:“驾。”
马车徐徐而行,阿伏于停步,望着马车在笑。
准确的说,他望着白秀笑。
引得路人纷纷朝白秀看去。
白秀没抱以把脸涂黄、眉抹黑,穿个小厮衣裳,大家伙儿就认不出来的侥幸,她当即缩回车里。
谁料——
“你要去哪儿?”
向前行驶的马车突然抖了一下,像是被一股大力冲击,被往后顶得前进不得。
“放手!”
千斤沉声,带着怒气。
马的视力不好,车前三匹马看见高大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带着强大的威压,它们蓦然感觉到危险。
它们又冷不丁地被阿伏于一手顶住车,便惊得毛发竖起,直尥蹶子。
“哎呦喂”
“马惊了,快散开!”
周围百姓赶忙散开远离,恐怕大马失控踩了他们。
白秀在车里叹了口气,想是不去了了,便起身要出去。
千斤紧急勒紧缰绳,控制着马。白秀刚撩开车帘,探出头,只看阿伏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紧接着看见他一巴掌打在一匹马的屁股上!
马不顾束缚,突然加速奔跑——
阿伏于瞬间飞身上车,就势往车厢钻。
千斤怒骂:“死匈奴!”
“不是,你!”白秀眼前突然一黑,又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心里一惊,这要是仰面摔倒后脑得磕个大包……
她张手一抓,竟抓空了!
霎时间,一条手臂迅速揽过她的腰,将她往前带了一下。
她身条儿纤纤,像嫩弱柳条般随着风的力道往前舞去,鼻尖蓦然怼在邦邦硬的锁骨上!
当即泪花涌现。
阿伏于身量太高,在车厢里只能弓着身子。
她被手臂箍得很紧,此刻下腰的姿势别提多难受。“哎我,你…你先…我腰快折了,你先放开!”
阿伏于当即松开了手,抿嘴一笑,眸光流转。
这腰,好细。
马疾驰,车颠簸,白秀连滚带爬地往里面缩,坐稳后轻轻揉着鼻梁骨。
车外,“前面让开——!”
千斤大喊,疏散前面百姓,他气得碎了后槽牙,攥紧缰绳极力控制着方向,让马转头,驶离人群。
“你要去哪儿?”
“未来的漠北单于,好爱管闲事!”
阿伏于身躯高大,一头扎进车内,把白秀挤在角落里,他嘴角勾着笑,瞧看白秀这一身装扮,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你的脸,像个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