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探花郎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魏文澜点点头,看向魏成业。
“陛下看……”
“皇叔,朕不妨言明,若是这探花郎是你们要保的人,朕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培养堪用之重臣需要多少时间精力?朕不放心……”魏成业面露难色,眉头紧蹙,但还是示意海生潮把人请进来。
“韩学士,请。”摄政王府管事把人从后门带进院子
魏成业远远望见那探花外穿着黑斗篷,带着帷帽,不觉间眉头稍解。一家三口都宽心了些。
海生潮走近韩存玉,耳语了几句,大致意思叫他今日在皇帝面前少言,慎言。
韩存玉摘下帷帽,脱掉斗篷交给管事,恭恭敬敬向海生潮作揖,才向皇帝处走去。
“臣,新科探花,翰林院学士韩存玉参见陛下。”
魏成业手摆一摆示意他起来说话。
“陛下,请恕臣罪。”扑通一声跪地上就是一顿磕头,也不等魏成业开口,便继续讲他的。
“臣以为,我朝既一心统一大业,武将当道,文臣且需兼顾。陛下如此重用武将,我朝本已有黑、白二袍军队,边疆设将领若干,皆兵力割据,朝中文臣早有不满,臣见今年科举期间更是百官懈怠,臣斗胆,恳请陛下,打完这一仗,也适时放眼看看朝中蠹虫吧!”
在场众人都噎住了不敢说话。屏住呼吸等着皇帝降下罪责。
“大胆书生!干读诗书二十载,空有愤愤治国策。可知尔方才所言是我魏氏皇室日夜忧心之事?尔言之若轻,可知挑梁之重?”
魏语急于训斥自己学生,连自己现在是摄政王长女,清明县主魏语,而非一国之相季未雨都抛之脑后了。
魏成业仍不作声,仔细端详眼前文弱书生。
“尔父姓韩?”
韩存玉对于这无厘头的一句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上半身近乎趴在地上,也不抬头便答道
“回陛下,家父姓何,母姓韩。臣少孤,随母姓,住清河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