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逐渐激昂,上方的石盖变得透明,宛如静水,波光粼粼泛着圈圈涟漪。萤白的数尾池鱼在内摇曳身姿,极尽畅游。
水声潺潺,一道道水流从石洞喷涌而出,朝大殿缓慢汇聚。
‘红袍使者’哎呀一声,目光游移至黑猫身上,忽地放声大笑,癫狂到弯下腰肢,再抬头,卡在他脸上的扇面消失不见,“你以为,这样就能从我手上逃脱吗?”
青烟从他体内飘出,慢慢凝成实质悬于半空。
是位妙龄少女。
她面如银盘,梳着飞天髻,发间坠着珠钗,发钗随着她的动作轻摇,一派明艳风情。
叮当珠玉环身,极具敦煌特色的服饰与她相衬,潺潺流水在她面前,只得沦为背景。
只见她手持金莲与红扇,扇中根根丝线溢出,连接到红袍使者身上。
“咯吱”一声响,红袍使者的头先是旋转三百六十度,而后竟直直脱离身体,飞到夏桴鹤眼前。
这般近距离之下,夏桴鹤这才看清,红袍使者的脸其实并没有那般好看,丝密的裂痕横跨半张脸,眼睛黯淡无光,嘴唇涂了血液,已经发黑,有些恶臭。
“咦~好恶心。”
满含嫌弃的吐槽,语气中又充满真情实意,夏桴鹤循声看去,陆南溪正捏着鼻子,空闲的手做作的扇了扇接着道:“没腿就算了,现在上半身也没了,哥们混这么差?”
是嘲讽吧,这个语气是嘲讽吧。
红袍使者的脑袋气急,血气上涌,裂开嘴,带着一口锋利无比的铁齿追着陆南溪啃,陆南溪也是奇葩,逃跑之际还要回头嘲讽两句。
许是天都看不下去,他脚下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正呲牙咧嘴之际,红袍使者的脑袋见势猛地冲上去,两人距离极速拉近。
陆南溪非旦不急,还就地竖以中指。
夏桴鹤生怕引火烧身,默默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流水已经蔓延到了小腿肚,黑猫抖动身体,水珠四溅,它纵身一跃跳到夏桴鹤怀中,窝着不再动弹,夏桴鹤全凭下意识抱住。
半空中目睹一切的少女面容扭曲一瞬,手中红扇轻轻划动,红袍使者的上半身就这么朝夏桴鹤飞去。
他的四肢挥舞毫无章法,关节咯吱咯吱的声响刺耳非常。
夏桴鹤大脑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侧身躲避,刚好看见陆南溪在红袍使者脑袋进入他攻击范围的瞬间,不知从哪里掏出根细长的钢筋。
他左腿上踢,红袍使者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将懵未懵时,陆南溪暴起,扬手将较为尖锐的那端插入红袍使者脑袋的太阳穴,横贯他的整颗脑袋。
陆南溪的手臂青筋已经爆起,可见用力之大,钢筋刺穿红袍使者的头,像一个肉串般将他死死钉在水中,一声尖锐的爆鸣,因为呛水也叫的断断续续。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啊啊啊!咕噜咕噜…啊啊啊!咕噜咕噜……
夏桴鹤竖以大拇指对陆南溪以姿肯定,陆南溪抚发,表示基操勿六。
……
一击不成,躯干也不气馁,扭身带着嘈杂的声响再次奔向夏桴鹤。
手中的黑猫懒洋洋抬眸瞥了躯干一眼,尾巴在夏桴鹤的手臂上摇动。
夏桴鹤摸着黑猫毛茸茸的脑袋,慢悠悠将视线从脑袋移到躯体,脸上无甚表情。
看着迎面而来的物体,她不闪也不躲。
金发骤然被躯体带来的微风吹起,黑猫攀上夏桴鹤的肩颈,夏桴鹤打了个哈欠,身形一动,竟是直接徒手将躯体按于水中。
水花四溅,夏桴鹤呸得吐掉进入嘴里的水,冷着脸肢解躯体上的零件。
动作迅捷残暴,遇见实在拆不下的,三两下砸的稀烂。
怪力少女!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