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德忠腰里别着的喷子。
陈望感到又加了一层保险的同时,忍不住泛起一丝嘀咕。
事情若真闹大了,未免难以收场。
但现在不是成立保安公司,将秦德忠等人分过去的时机。
就目前来说,他对秦德忠等人仅仅是用工资和大饼来约束,还没有更大的利益捆绑。
若真给他们这群人成立了公司切割出去,失去约束力,搞不好还会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群人都和亡命之徒差不多,用好了,无往不利,用不好,会割伤自己。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老秦,你带着这东西,合法不?到时别把事情整大了,威胁一下就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它。”
秦德忠嘿嘿一笑,从枪套外层翻出一张泛黄的证书。
“老板,你看,这是我的持枪证。88年我当上保卫科副科长那年就颁发的,绝对合法。至于真动手,我也不会那么傻,闹出大事来,我还有家有口呢。”
“没事,动手分寸这种事情,我熟。到时我会见机行事。”
谢定武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从腰间拔出一把三角匕首,在手里把玩着。
这种匕首陈望知道,捅人身上就是一个窟窿,俗称放血刀,治伤的时候,连针都不好缝。
有这两个狠人加上李忠祥那个猛人,陈望心中底气十足。
即便知道对方肯定也有一堆狠人,但是陈望笃定。
他们应该没有喷子、最多有几把土喷子;更没有像李忠祥这样精通格斗杀戮的退伍侦察兵。
离开秦德忠家的时候,陈望再次叮嘱他们今天不能喝酒,要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大概率要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陈望离开之后,秦德忠忍不住问谢定武。
“定武,你怎么突然一下改变了想法,之前不是只想混一份工资就算了。怎么突然想到死心塌地去帮他?”
谢定武将三角刀干净利落地插回刀鞘,摇头笑了笑。
“表哥,你别小看了他,以为他只是凭借上面的支持才能开这个公司的。他昨天的那手段,一手借刀杀人,用白压黑,把张顺成那老鬼都当成了他打压牟启光家的工具。”
“你看他要去赴这鸿门宴,准备得多充分,那个李忠祥我可知道,不说打遍黔中地区无敌手,在这平水县,论到打斗,绝对无敌。没想到这种人都被陈望收复了。”
“听我的,我看人很准,跟着陈望,以后少不得的荣华富贵。他这人虽然也是在利用我们,但我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只能同患难,不能共享乐的人。”
这番话说出来,秦德忠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这个表弟,十分的信服。
此时的陈望,已经接到了赶完场的姐姐一家,高高兴兴地回了老石村。
对明天的一战,陈望已运筹帷幄,甚至有些期盼了。
当然,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给姐姐他们说的。
这辈子,再也不能让姐姐担心和操心了。
这一夜,陈望睡得很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战之前的紧张感。
在他看来,这种事,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更不会是最凶险的一次。
往后的路上,会遇见一个又一个比杨继祖还要凶狠、狡猾的对手。
要吃这门饭,就得有应对这些危险事件的觉悟。
第二日,陈望起了个大早,他情绪略微有些亢奋。
对于大战前的这个状态,陈望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