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很享受这样安宁的家庭生活,静静地看着几个孩子调皮的玩耍,陪着姐姐、姐夫一起劳作。
这时节恰好是耕好了田、糊好了田坎;而秧苗未种之时,家里也就没有多少农活要干。
吃着粗茶淡饭,享受着家里的恬静,陈望知道,这种日子看似岁月静好,却太过平淡。
公司开始上路,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红火和激情澎湃,估计很难再有时间回这个从小长大的家。
和姐姐、姐夫拉着家常,陈望得知,大伯妈因为陈二平、陈小平的事,这几日,几乎一得空就到晒谷场里骂街,指桑骂槐地骂着陈望家。
估计要不是因为陈建芬曾经拿着刀和他家拼过命,不是好欺负的角色,大伯妈早就骂上门了。
对于这种事,陈望一笑置之,骂得再难听,又不会少一块肉。
村里的勾心斗角并不比城里少,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各种算计。
在陈望看来,这种算计透着无知的奸猾和贪婪。
要搞钱,还是得往城里走,走进县城是第一步。
他成立公司的时候,前缀用的是‘黔州’省名冠名,这就是他暂定的目标和野心。
通过好一番沟通和劝说,姐姐对去城里居住的事不再那么抵触,最后她说了一句。
“你姐夫先跟着你去开车,这事我不反对。至于举家搬去城里,等这季稻子收割完再说吧。”
见姐姐有所松动,陈望很是高兴,这是一个好的兆头。
这种事急不来,只能潜移默化、一步步走着看了,等到九月份新学期开学,让孩子逐步去城里读书,到时再说吧。
不过姐夫跟着去城里上班了,姐姐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在家,陈望可不要放得下心。
好在他们家一向与人为善,包括和亲大伯家所谓的结仇,完全是大伯家觉着有三个儿子、男丁兴旺,一直对陈望姐弟这对无父无母的孤儿各种欺占。
如今陈二平、陈小平已被拘捕,大伯家也最多占下口头便宜,骂一下罢了。
而且村支书周国龄呢,陈望也打个招呼,也会多加帮衬。
何况以姐姐不惹事更不怕事的刚毅性格,定然没人敢欺负上门。
若是真有人不长眼,陈望不介意让秦德忠带着公司保卫科的那群人,和他们讲下道理。
中午吃完饭,陈望抽了个时间带着几个孩子和姐姐、姐夫,去城里赶了个场。
坐在车上,几个孩子别提多开心了。
姐姐也露出了高兴的笑意,这让陈望很是欣慰。
趁姐姐们去赶场的时候,他找到了秦德忠的家里。
很巧,谢定武、赵义文等几个人也在秦德忠家。
几人正在打麻将,谢定武在一旁看着宪法书。
秦德忠看来人是陈望,忙笑着起身打了个招呼,还要拉着他上场玩牌。
赵义文等几人也是热情地打着招呼,怎么说陈望是他们未来的老板,而且昨天打架、报警,将尧南村牟启光、牟光荣父子按得死死的,这种手段,几人怎可能敢小觑。
就连看书的谢定武都主动地点头招呼了一下。
对于赌博一事,陈望在重生之日起就早已发誓绝不再做,很坚决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陈望此时上门,是为了明日杨继祖摆宴席邀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