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来在那儿愣了一会儿,心道:“这就完事儿了?也不知她相中自己没。”
宇文泰来出门后,白胜问道:“考得怎么样?”
宇文泰来道:“我感觉还行。”
白胜心道:“你感觉行管用吗?”先回去吧,明天来看考试成绩。
送走宇文泰来和白胜,公孙夫人就立马来到女儿房中。
“月儿,怎么样?”公孙夫人问道。
“他就是个还俗的和尚,文不成武不就。”公孙晓月答道。
“没看上啊?”公孙夫人有些失望。
当白胜把这个不及格的成绩告诉宇文泰来时,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窟窿里。
“凉了,彻底凉了。”看来少林大学不好使。
看着垂头丧气回来的儿子,尚香仪忿忿不平:“真是有眼无珠,儿子这么优秀,竟然有人看不上。”
宇文城道:“就许你看不上人家,还不许人家看不上你。”
从此,宇文泰来每日闷闷不乐,每日借酒消愁。
尚香仪时常开导着他:“儿啊,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宇文泰来也自我疗伤自我安慰:“你也别自作多情了,忘了她吧。”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公孙晓月的声音时不时地回想在耳畔,公孙晓月的身影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辗转又现。宇文泰来至此方明白,什么叫魂牵梦绕,什么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一日,宇文泰来告诉父母,自己要出去转转。
尚香仪问道:“你去哪转呀?”
宇文泰来道:“鸡公山。”
宇文城道:“上次你不是去了么?”
宇文泰来道:“上次没去成。”是啊,考试不及格,哪有心情游山玩水。
宇文城夫妇对视一眼,已知晓他的用意。
三人都不言语,却各怀心事。
尚香仪:“还有希望吗?”
宇文城:“试试看呗。”
宇文泰来:“有戏没戏,咱先不说,能再看她一眼就好。”
临行前,尚香仪递给儿子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宇文泰来打开一看,见是一些银子和两锭金元宝。
宇文泰来道:“娘,用不了这么多。”
尚香仪道:“带上吧,可能用得着,记住,有钱能使鬼推磨。娘看那个白胜,人挺机灵的,你不行找找他看。”
收拾停当,跨上咱的青骢马,一口气就跑到鸡公山。两地虽相距不远,但也得走两天。到棘州后,他住进了顺风客栈。
第二天,他真的就去了鸡公山,他真的想去散散心。而人一旦有心事,就往往会食佳肴而无味,视美景而无睹。别人游山玩水是越玩越高兴,他是越玩越郁闷。尤其是看见人家成双成对时,仿佛人家都在嘲笑他:“去找你的心上人吧,一个人在这儿瞎溜达,多没劲呀。”
“找就找,你以为我不敢吗?”原路返回,跨上咱的青骢马,一口气就跑到公孙家。
他真的就到了公孙员外家的门口,可他没有停留,更不敢去敲门。
如果开门的正好是公孙晓月,她会客客气气地问他:“宇文公子,你有什么事么?”你叫他如何回答?在他不知如何回答而扭扭捏捏时,你叫他如何面对公孙晓月那轻蔑的目光。
“要谋后而动,不可鲁莽行事。”宇文泰来安慰着自己,他又回头望了望公孙家的大门,然后往白胜家走去。
白胜对宇文泰来的到来有点惊讶,他把宇文泰来让进屋里。
白胜问道:“贤弟,此番前来,有何贵干呀?”
宇文泰来道:“上次忘了去鸡公山,这次专程补上,顺便看望一下老朋友。”
白胜诡秘地一笑,道:“是吗?大老远的就为看趟鸡公山?大小伙子用不着羞羞答答的。”
宇文泰来真有点不好意思说,但你不说,别人怎知你的想法。
白胜心里有数,也不挑明,也不问他,就等他自己坦白。
双方沉默片刻,宇文泰来掏出一金元宝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