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魅魔泰维尔的现身(2 / 2)魔灵之交首页

阿罗曼越仔细看眼前这个女人越觉得她就是希拉,但心中还是迟迟不肯确定。女人听到声音后神情很慌张似于心中有鬼,她将瘫痪的阿罗曼父亲推回了藏于书柜后的密室,确定关上机关后,重新戴上了那顶玫瑰礼帽,将手枪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便急忙的跑出了门。

随着女人走后,阿罗曼突然眼花缭乱头晕得厉害,她扶住墙壁强撑着即将要晕倒的身体,然后双手扶住墙壁磕磕绊绊的走向那面巨大的镜子,阿罗曼想到父亲还在其中自己必然要找到父亲,只要找到父亲也就能知道母亲与剩下族人的下落,这不也正是自己受尽苦楚冷眼长大的唯一目的吗,至少父亲刚才清楚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不会是幻像,那就证明父亲还真真切切的活着,那自己也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阿罗曼来不及搞清楚这一切了,她现在只想冲进那面镜子里与父亲相聚,如此一来,孤儿院的痛苦生活与自己的孤独灵魂方可得到救赎。我不是一个人,我终究不是一个人,阿罗曼的脑中不断重复这些话。手掌触摸到了那面镜子,只是可惜自己怎么拍打也进不去,父亲就在其中,可她却不能与父亲团聚,渐渐的阿罗曼的头越来越痛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她难受的跌倒在地面上,用微弱的视线看到镜子中的场景不断在变化,突然停顿在两个女人对话的画面上,阿罗曼虽看不清她们但可以清楚的听到她们的对话,声音大到就像在自己耳边对话一样。

“红色纹络已渐渐倾蚀住了你的内心,或许你与它们早已没什么不同,你也根本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另外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重重的低着头沉默不语,她的坐姿像一个颓废到极点的废人一样,她看起来像丢失了灵魂的躯壳,她浑身散发着丧气的能量,让人无法接近。

“日落大道上的光明你永生永世再无法触极,用完整灵魂去换那残破不堪的皮肤,然后接受那无穷无尽的痛苦,终日下来,你的骨头连着你的血肉和愚蠢的灵魂都将被重重的碾碎。我还依稀记得,明朗路上初遇你时那动人的眼眸真是惹人怜爱之心切,若我能将你拯救出那红色的血泊之中,时间会变得不一样,你我的交集也就不同以往了。”

至此阿罗曼的神志也越来越不清醒,而后再有什么交谈也听不清了,她只看见四周的墙壁与地面渐渐被浓稠的血液所覆盖,腥红的血液于地面上越升越高直至将要淹没了她自己,阿罗曼动弹不得被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液完全覆盖了。

似浮光魅影一般,阿罗曼通过四周闪烁着红光的水晶隧道进入了梦境,她身处于一片腥红大地,周围遍地缠绕着红蛇,红蛇的身上长满红色的瞳孔眼睛,一条条红蛇的蠕动让阿罗曼感到心理不适,她猛的往前跑,却发现这里满地均有红蛇缠绕,阿罗曼的双脚踩在红蛇身上不敢动弹,而无数条红蛇蠕动分泌出的粘液彻底将阿罗曼的双脚粘住,阿罗曼看着自己渐渐被红蛇一点点缠绕,红蛇身上那无数双似人的红色瞳孔也在审视着阿罗曼一般。

“醒醒,快点醒醒!”一个女人的声音叫喊道。

阿罗曼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的是默克林斯夫人与她的侍女,默克林斯夫人之前是阿罗曼的老顾客了,也是在阿罗曼身处于危难时对她出手相助的人,自打小城的人们对孤身的阿罗曼女巫散布流言蜚语要赶走她并毁坏了阿罗曼的店铺导致阿罗曼无家可归时,默克林斯夫人暂时收留了阿罗曼并给了她住处。

“你实在是太长时间未回,我怕万一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和我的侍女在酒店里到处找你,然后就在酒店负三层的一间客房里找到你,发现你晕倒在了客房的地上,我就让我的侍女扛着你回了我们的房间。”

默克林斯夫人盯着阿罗曼的双眼,似乎在用眼神告诉她快向自己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请问夫人现在是什么时间。”

阿罗曼从床上缓慢的坐了起来,神态上看起来还十分迷糊并未清醒。

“婚礼都结束了,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间,你都快占据我整整一宿的床了,我现在都没法睡觉。”

听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阿罗曼也没有惊?,昏睡了这么久她自己想来也应该过了很长时间。

“夫人,您直接给我放到沙发或椅子上不就好了,怎么能把我放在您睡觉的床上呢,您对我也实在是太好了些。”

阿罗曼从床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头瞬间剧烈的疼痛,她扶着额头忍着疼痛慢慢的走向了卧房外的客厅倒在了沙发上面头痛才慢慢缓和下来,默克林斯夫人出来亲自倒了杯茶递给阿罗曼。

“谢谢夫人,夫人您实在是对我太好了。”

“知道就好,千万别给我整什么麻烦,既然在我身边就必须得听我的话,往后自然会有你的好处,如若你给我整了什么麻烦,那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扔出去免得我自己引火上身自身都难保。”

“当然,夫人实在是帮了我太多的忙,我是绝对不会给夫人惹麻烦的。”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晕倒在那间客房里,你到那里去做什么,还有没什么人看见你吧。”

“是我着急下错了楼梯,很久都没有找到去大厅的路,然后看到一层装修风格很不一样,就被吸引住了停下来看了看,然后也许是这几天劳累和担忧过度状态不好就晕倒了,还做了噩梦呢。”

“哎呀,你倒是悠闲自在,我不是说让你去见完瓦伦特家的小女儿就马上回来吗,你还特意留在那儿欣赏一番,再说了,那层只是格局不一样而已,装修不都和其它楼层一个样。”

“什么?那里没有什么很多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与画像吗?”

“哪里有什么花草与画像啊,就和其它楼层的布置一样啊,你莫不是这几天担忧的都出现幻像了?”

“都是一样的吗?那看来确实是我太累了。”

“但是,那间客房的门你是怎么打开的,那层楼的其它房间门都是紧锁着的,难不成你刚好打开的那个房间门是没有上锁的。”

“啊?”阿罗曼魂不守舍的回答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现在跟我撒谎呢是吧,说的什么你自己清楚自己信吗!”

“发生的事情我是真的记不太清了,而且我现头真的很痛夫人,您给我一些时间回想回想再给您解释吧。”

默克林斯夫人站在窗户前注视着窗外的漆黑清冷的夜晚,随后用冷漠的眼神回头看着阿罗曼。

“好,我体谅你,有些事情想告诉我不想告诉我都随你,你只需要知道出什么事自己赶紧滚不要连累我就可以。”

“当然了,夫人,我是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哼,难道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

阿罗曼哑口无言,想站起来说些什么却又退缩了回去。

默克林斯夫人回过头继续注视着窗外的夜景,突然默克林斯夫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激烈抽搐,如同发病一般,默克林斯夫人焦急的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好似在抑制着什么东西的延伸,她紧张的看了眼阿罗曼便匆忙跑进了卧房,侍女紧随其后重重的关上了卧房的门。

阿罗曼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紧闭的卧房门和夫人刚才的情况,她还是起身敲了敲卧房的门关心的询问了下夫人的身体状况,侍女礼貌的回答着没事,让阿罗曼不用担心,阿罗曼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下随意的看了眼窗外却发现有只红眼睛的乌鸦落在窗外的窗檐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阿罗曼站起来朝窗户那边走去想凑近看乌鸦却猛的飞走了。

卧房里的默克林斯夫人浑身直至面部都已长满了红色的血筋,她紧闭双眼坐在椅子上一双手抬着胳膊另一双手拿着针管往里注射着奇怪的暗红色液体,这时夫人身上突出的红色血筋才慢慢从脸上开始消退下去,像得到了抑制一般,默克林斯夫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球也渐渐从红色变回了原本的颜色,只是夫人看起来非常痛已经苦筋疲力尽的样子,直至完全消退夫人才放松的舒了口气,把已注射完的针管放到了桌上,起身走向衣柜拿出行李箱打开把睡衣拿了出来,不小心散落了还有几件男士的西服外套,其中一件外套上有着一枚显眼的红色宝石胸针,默克林斯夫人又把散落的几件西服外套重新塞回了行李箱内放回了衣柜,并快速的换好了睡衣,默克林斯夫人走向卧房门推动了门把手,她往自己身后看了眼已消失的侍女像魂魄一样突然出现在了默克林斯夫人身后,听到卧房门推动声的阿罗曼从沙发上惊醒坐直了起来。

“看来你已经睡了,倒是我吵醒你了。”默克林斯夫人从房间的酒柜上挑了一瓶酒倒在了酒杯里然后拿着酒坐在了旁侧的沙发上。

“怎么不说话,你这个样子莫非又是做了什么恶梦?”

阿罗曼回过神看见默克林斯夫人的侍女诡异僵直的站在卧房门口旁,表情生硬得像未闭上双眼的尸体,阿罗曼想从侍女身上感知到些许讯息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侍女像没有人生经历一样生硬,好似一个假人。

默克林斯夫人也明显察觉到了阿罗曼的疑心,她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侍女好似在用眼睛向她投射着某种指令。

“阿罗曼小姐,请问您一直这样盯着我干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吗?”

“噢,不是,不好意思,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了,我只是,谢谢你扛我回来,我这么重,你竟然还能扛动我,真是令人佩服。”

“阿罗曼小姐是看我身体瘦小便觉得我力气也小吗,可我的力气可是很大呢,从小做重活做惯了。”

“所以你自小便是佣人吗,是哪里的佣人,又是何时跟随默克林斯夫人的呢?”

侍女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默克林斯夫人打断了。

“你对我的侍女很好奇吗,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真是没礼貌。”

“对不起夫人,对于您刚才的问题我并没有做恶梦,只是因为睡的比较熟被突然的声音吓到了,不过对于侍女小姐我确实十分好奇,笔直的站姿与毫无神态的表情,这难道是夫人特意教导的”

“哼,我知道了,你该不是看上我的侍女了吧,你怎么能这样,也太不守男德了吧,阿罗曼小姐。”

“夫人真会开玩笑,到底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可是女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女人,就像我也是女人一样啊。”

阿罗曼的表情瞬间难堪下来。

默克林斯夫人喝了口酒把睡衣从身上脱了下来,阿罗曼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裸体女人待褪去衣物的默克林斯夫人转过身却变成了一个裸体的男人,一个异常迷人俊美的男性,浑身散发着的强烈魅力让人忍不住盯着他看,这个男人从上到下没有一处地方有瑕疵,白皙完美的皮肤,强健挺拔的身材与那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还有那雄伟的男性器官,脸部的线条轮廓与那深邃明亮的双眼,蓝宝石一般的瞳孔散发着光芒,灰银色头发上有着细闪的亮片,他的外形真的是没有一处不完美的缺点,他本人就像雕像一样完美,看着他那精致的面貌真是让人过目不忘目不转睛。

“阿罗曼小姐?或是先生?唉呀,该叫你什么好呢,还是先生吧,毕竟你就是男人不是吗。”

阿罗曼回过神来快速转过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看到的。

“呦,年轻的阿罗曼先生本质还是女人呢,看到我的裸体竟然还有些羞涩,真是太奇怪了,我倒还有些诧异。”

阿罗曼根本不敢回头看这个裸体男人,只好把头扭过去讲话。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究竟是什么!”

“我当然是男人啊,还能是什么呢,噢,不,我还有一个能让你十分惊讶的身份,我还是希拉?瓦伦特小姐的丈夫,我的名字是------泰维尔,你有印象吗,卢修斯先生。”

阿罗曼大脑里突然间闪过很多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与陌生的场景,那激烈的争吵声,扭打在一起的场景,还有那男士着装与男人嗓音的自己,成年希拉的面庞,与希拉的亲密拥抱,头痛本没有减缓的阿罗曼头越来越痛直至再次疼晕过去意识模糊。

“我是想告诉你,再敢打扰我的妻子希拉,我会将你的愚蠢灵魂彻底杀死,将你搓骨扬灰永生永世不再有复生的机会,听见了吗,你这该死的贱男人。”

泰维尔恶狠狠的盯着晕倒在沙发上的阿罗曼,直至瞳孔从明亮的蓝色渐渐变成了暗红色,怒气表现在了泰维尔的神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