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维尔?科姆尔多可以幻作任何人或者是任何物品还有植物动物等等,这是他原本身为魅魔能力的其中之一,就似默克林斯夫人只是泰维尔无数幻身中的其中一个形象身份,而泰维尔这个身份外貌也只是一个幻身而已,至于他原始具有的模样,他对此十分抵触,从不愿提及自己最初的样貌,他似乎是对自己最初的样貌及其不满,在他内心深处因此而有他自卑的一处地方。
他诞生于蛇腹之中成长最终再于蛇腹中破膛而出,其实他原本的样貌是蛇尾人身状,怪异无比,尾巴上能映出五彩斑斓光芒的黑色蛇鳞尤其的漂亮,而他作为人形的上半身样貌也优秀无比,一头银色亮丽的长发及腰,深邃的海蓝色瞳孔让人十分的为之着迷,面部线条轮廓流畅,下颚线条也清晰可见,皮肤洁白光滑有亮度,腰身纤细,手臂粗壮,肩颈宽大,身上的肌肉线条与腹肌显而易见,成熟之时于蛇腹中破膛而出的魔鬼是他,引起无数人民恐惧与慌乱的红身恶魔也是他的幻身,他可以瞬间穿梭随意行走于各个地方的各个街道,多年来他有多少身份多少名字或许连他自己都早已记不清。深夜他沉浸在寂静的公园里,他迷恋着从自己出世以来的百年孤寂,他十分清楚像自己这种异生物在人世间的特殊但他一直不明的是像自己这种生物于世间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不老不死的他百年来一直以各种身份各种样貌活着,从愤怒到平静,从平静到忧愁,从忧愁到哀伤,从哀伤到冷静,再从冷静到冷漠,情绪不断在心间与大脑中循环也不断在他的心中渐而掩埋渐而飞升,他虽然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活着但也并非在生存方面上帝没有对他有特别的严格要求。他若是要想好好活着,即需要依靠着别人的依赖与爱慕还有仰慕的能量而存活,只要有人对他有所崇拜或倾慕或是欣赏,他就可以吸收着这种能量靠它而一直存活下去,可一旦世上无人崇拜他倾慕他或欣赏他,万一有天他遭众人之唾弃他也会因此而吸收到这种强烈的负面能量过多继而痛苦无力的死去,他曾尝试过,一旦他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变得特别低沉或是他身边周围认识他的人突然变得讨厌他远离他,他的身体与心灵就会因此而受到强烈的影响,严重之时甚至不可再随意变幻身份与外表,他的整个身体即是能量的化身,吸取到好的正能量会为他加强能力,吸取到不好的负面能量则会减少他的能力。
在他具有多个异能中其中最有意思的一个能力是,他可以控制时间与时空,也就是说,他可以穿梭至从前的各个时间点或许可用来改变一些事件的发生又或是用来纠正一些曾经犯过的错误,究其最终意义在于泰维尔他本身想用自己的异能做些什么,除去这些,他还可以窥探人心,在聚会时与他人说话泰维尔总是会一针见血,并会直接将他人的内心想法讲出来当众让别人难堪到下不来台,这是泰维尔他自己对于讨厌之人的做法,会有一些人因此而恐惧于他从而离得他远远的,当然了,也有很多人会因为他那直爽特殊的性格而喜欢他与他交朋友,他在拥有许多上流社会的友人的同时也有了些许畏惧他和讨厌他的人,其实这对于泰维尔本身的生存条件来说,他的这些行为并不有利于他生存,当喜爱与厌恶的能量相互碰撞让他吸入肺腹,泰维尔必须尽快自我调节至心理平衡状态才会避免让自身受到其影响。
他与希拉的相识是在一场宴会上,但在泰维尔的世界里,他早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见到希拉了,其实对于泰维尔来说,他的时间与世界以极所有认知的一切都是极其混乱的,因为他不老不死甚至可以操控时间与时空和人类的思想,在他眼中自己就好像是整个世界最特殊最无敌的存在,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随意操控掌握,他想要拥有什么就可以即刻拥有,他想要自己变成什么样就可以随意刻画出皮相性别再由之改变,他曾陪伴各个时空的希拉看着她老去过完一生直至死亡,随之他会再次回到过去初见希拉,这始终是泰维尔内心无法逃脱的心结。
当时的宴会是罗古力小城的大生意人莱恩老爷举办的,为的是庆祝策划的航海货船生意初步建船阶段完成一事,莱恩老爷坐在轮椅上被佣人小心翼翼的推向演讲台,在演讲台上,他口齿不清的说着此次航海货船生意计划运行的过程,以及这个大生意成功的概率,希拉的父亲也是作为这次航海生意的投资人之一而被邀请出席的,还有二姐洛伊德的那个混蛋老丈夫,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满面笑容的听着莱恩老爷讲述他们所投资的生意成功的概率,他们越听越开心,就好似他们已经因此而赚了一笔大钱一样,生意人们相互碰着红酒杯放肆狂妄的大笑,他们大声嚷嚷着不着边际的大话,宴会大厅顿时一片嘈杂,希拉坐在远处看着举起酒杯哈哈大笑的父亲,她看向父亲的表情是充满了埋怨与恨意的,因为她不明白明明昨日才举行了二姐洛伊德的入葬仪式,父亲却好似根本不在意,就只有希拉和她的亲姐妹们沉浸在洛伊德离世的痛苦当中,当然了,在希拉的内心里她也十分清楚父亲的为人,他在意的也就只有他的钱与那些生意罢了,二姐洛伊德也只是父亲用来笼络上层人士的一个工具而已,他又怎么可能会在意呢,毕竟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已经标好了价格,他把一切都当做买卖当做生意,他是一个极度自私又冷血的家伙,他根本没有感情,当年他毫无感情的把母亲当作生育工具导致母亲郁郁寡欢难产致死,在母亲入葬当天他也未曾哭泣过,第二天他还因终于继承了母亲家的财产而高兴的喝酒寻欢作乐,希拉在心里记得十分清楚,父亲的心中全是功力钱财,他对母亲对二姐都是如此的冷漠无情,希拉越想越愤恨,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向父亲似乎是想要找他理论些什么,在她即将靠近父亲时却被小妹一把拉住手腕,小妹对希拉说道。
“希拉姐姐,这次的宴会对于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如果你让他当着这些生意人的面难堪的话等回到家里不毒打一顿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洛伊德姐姐的死让我们彼此都非常非常的难过,但眼下,希拉姐姐,我们不应该自找麻烦的,这对我们没有好处,和他那种人讲亲情他怎么可能会理解,都只是徒劳罢了,希拉姐姐你应该冷静一点。”
希拉蹲下身来紧紧抱住了眼前懂事的小妹,与小妹拥抱之时希拉的眼前浮现出团聚节当晚洛伊德拥抱自己的场景,洛伊德哭泣的脸庞令希拉心疼不已,希拉看到洛伊德活在地狱中但她却用最明亮的眼睛安慰着自己,虽然她浑身手脚冰凉但她却用人世间最温暖最治愈的怀抱与自己相拥,当希拉依偎在洛伊德的怀抱中时,她轻轻的抚摸着洛伊德的肩膀与手臂,那瘦弱的肩膀与细小的胳膊让希拉心间害怕的微微颤抖,希拉趁洛伊德不注意慢慢掀起她的衣袖,藏于衣服之下的那一条条可怕的伤疤逐渐露出,希拉的心脏顿时跳的飞快,洛伊德察觉到后从拥抱中清醒过来快速扯下自己的衣袖,她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哭泣着跑进了房间并锁上了门,希拉看到洛伊徳站起身来时都摇摇晃晃的又晕头转向的跑进了房间可见她的身体状况非常不佳,洛伊德坐在窗台上看着窗户外面那漆黑寂静的街道,房间里没有烛光,也是十分的黑暗,不过也有月亮的些许月光足够照亮洛伊德坐着的窗台,她抬起自己的胳膊掀起自己的衣袖让那皮肤上骇人的一条条伤疤暴露在月光之下,其实这是洛伊德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仔细的看着自己的伤疤,从前她不敢看,因为她更会害怕,雪茄的烫疤,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痕迹,这些都是洛伊德一天天亲身经历落下的永不消失的痛苦痕迹,每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疤痕,她就会回想起自己遭受暴力时的状况,恐惧的状态与颤抖的皮肤是施暴者的兴奋剂,而洛伊德会因为这所有的一切而饱受折磨,看不到痛苦的尽头,想到这里,洛伊德的伤疤突然有些隐隐作痛,她环抱住自己试图带给自己些许安慰好让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不再那么疼。这时,站在门外思考了许久的希拉敲起了房间门,洛伊德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门打开,开门后,希拉看着洛伊德但她不敢直视洛伊德的眼睛,她转过身去对洛伊德说。
“我早该明白的,你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是我太自私了,明明只是有些心理上的小痛而已,倒还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好不容易见一面却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我的这些难受跟你的痛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实在是太无能了,我现在什么都帮不了你。”
洛伊德从背后一把抱住希拉痛哭,但她却又不敢发出大的哭声怕吵醒已熟睡的姐妹与父亲,洛伊德凑近希拉的耳边对她说。
“这些跟你没关系的,你又何必与我比较痛苦呢,难道这个东西也一定要划分个高低吗,我理解你内心的痛苦,你也看到并理解了我的痛苦,这已经足够了,别再给自己白白增添忧愁,答应我,以后你一定要尽全力活得开心自由些,千万别任由那些家伙摆布,要活出自我明白吗?”
希拉点了点头,她与洛伊德手牵手回到房间里睡觉,洛伊德实在是太累了,她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希拉在心里想,从前自己与洛伊德姐姐并不熟悉,因为她们彼此很少见面,更没有什么多余的机会去谈心,这还是第一次希拉与洛伊德如此敞开心扉的去交谈去拥抱,希拉怀揣着满心温暖的爱以及对未来的期待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希拉又感觉有莫名的东西在摸自己,她想要挣扎想要醒来但是又动不了,已经好几次希拉在睡觉时有这样的感觉了,在意识逐渐清晰后,希拉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后又抬头望向天花板,什么都没有,洛伊德也在希拉身旁熟睡并没有醒过来的动静,希拉抬手轻轻的摸了下洛伊德的胳膊,却发现洛伊德的身体冰凉又僵硬,她的状态有些奇怪,睡觉时嘴角有一丝浅浅的微笑但非常瘆人,希拉刚想凑近洛伊德的身体查看,这时,房间里已关好的门却突然自己打开,吹进来一股凉飕飕的冷风,希拉给洛伊德盖好被子后下床去关上被风吹开的门,正准备要关上门时,希拉却看到楼下客厅处闪烁着耀眼的红光,她感到无比的诡异死死的盯着那耀眼的红光,房间的窗户外面突然停落了一只乌鸦它用力啄了啄窗户玻璃发出的声响吓了希拉一跳,希拉回过神来猛地转过头看向发出声响的窗户,乌鸦刚好在她眼前飞走,她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被乌鸦啄过的玻璃,发现玻璃上已经有了严重的裂痕,希拉有些生气,楼下的红光突然又变得一闪一闪的,显得十分急躁,希拉无法无视,她穿上斗篷外衣,看了看依旧在床上熟睡的洛伊德,希拉走出门外后关上了房间门,她在二楼围栏处朝下看了看,楼下只有一闪一闪的红光却根本看不到红光的来源,希拉慢慢地迈着小步子谨慎的走下楼梯,在楼梯拐角处希拉朝客厅望去,望向客厅的那一刻她被客厅的场面吓得直接愣在了原地,只见客厅的石柱上盘伏了一条巨大的蟒蛇,根本是无法言说的体积,那条巨蟒的眼睛是红色的,看起来非常的亮眼,但这一闪一闪的红光并非是巨蟒的眼睛散发出的,而是在巨蟒的身体盘伏之下的一根红宝石手杖,那根手杖所散发出的强烈红光照得整个一楼都一闪一闪的,从一楼的窗户直接照映在外面的街道上,希拉的意识很快就被那束红光所吸引,她怔怔的走下楼梯靠近那巨蟒,意识朦胧中她看了眼挂在客厅墙壁上的油画,惊人的是,那些油画里的人物和景像竟在其中动了起来,就像是影像一样,希拉走近一副油画,那副油画刻画的是清晨热闹的集市,里面的人正在其中走来走去交易商品,希拉甚至能听见集市上的那些嘈杂声,她顿时感到难以置信,希拉慢慢抬起胳膊她想用手去触摸那副奇怪的油画,可当她的手指正触碰到油画画面的那一刻竟然直接穿了进去,希拉的手指从油画外直接穿进了那热闹的集市中,集市上的有些人他们都已经看到了,看到了那几根凭空出现的手指,他们吃惊的指着希拉手指所出现的地方吆喝着集市上的其余的人都来看,希拉察觉到后马上将手指从其中缩了回来,她看到油画中那些行人吃惊的表情也从中听见了那些人所说的话,只不过希拉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语言,只听见吆喝的声音非常大,语气显得十分狂躁,希拉自然而然的往后倒退直接退到了巨蟒的身上,她转过身来看向巨蟒发现巨蟒同时也正在盯着自己,希拉根本挪不开眼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巨蟒,她渐渐被那条蟒蛇所吸引瞳孔逐渐变成红色,她的意识与自身能量也正被蟒蛇所吸走,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希拉从意识朦胧中叫醒,希拉转过身发现是洛伊德姐姐,四周的怪异场景一切都恢复原样,没有了一闪一闪的红光,也没有了盘伏在石柱上的巨蟒,油画也恢复了正常的静止状态,不过那只巨蟒盘伏于身下的红宝石手杖依旧还在石柱旁边的地面上,但它不再散发出一闪一闪的红光,变成了一根正常的红宝石手杖,希拉上前捡起那根红宝石手杖握在手中,洛伊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