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丰师太微微一笑:“无妨,能救患者一命,是贫尼的心愿,胜造七级浮图。”
慕容云珠一把握住宝丰师太的手,感激地道:“师太德艺双馨,一心为患者。小女子却错怪师太,对不起。”
细封宝向和费听悉讹双双跪倒,举起宝刀:“我等一介武夫,多次错怪师太,竟要下杀手,对不起师太,任凭师太责罚。”
宝丰师太对二人道:“二位将军请起,不必自责。你们与皇后娘娘是护主心切,贫尼理解,快起来吧。”
“谢师太。”二人磕了三个头,站起身。
宝丰师太从青囊中拿出医药刀,将右手中指刺破,鲜血滴进药石钵里。
“师太……”慕容云珠扶住宝丰师太,感动得低低啜泣。
鲜红的血,慢慢地流进拓跋辉的口里。
慕容云珠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注视着拓跋辉。
不到半个时辰,拓跋辉紫红色的脸颊开始消退,渐渐地出现浅红的颜色,呼吸也平稳了。又过去半个时辰,拓跋辉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人。
“阿弥陀佛。”宝丰师太双手合十,向天遥拜:“谢佛祖保佑,又一位患者死里逃生,阿弥陀佛。”
慕容云珠激动地握住拓跋辉的手,“你活过来了,你活过来了。是宝丰师太妙手回春,将你从死亡里拽回来,快谢谢师太。”
拓跋辉侧过身,对宝丰师太道:“在下谢师太救命之恩,日后报还大恩。”
宝丰师太回道:“不必谢,治病救人是郎中的职责,贫尼又是出家之人,不索回报,更以慈悲为怀。”
细封宝向和费听悉讹走到床前跪倒,眼中泪水滚动,“陛下,末将以为与陛下两世为人了,是末将没有保护好陛下。幸亏师太起死回生,将陛下救回,不然我等无颜面对女王皇后。”
拓跋辉道:“二位将军请起,两军厮杀,牺牲难免,朕真的战死了,,岂能怨二位将军。”
“陛下说的是。”慕容云珠将二人扶起,“我们都得谢师太。”
三人对宝丰师太深深施礼:“我等谢师太救回陛下,师太若需我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阿弥陀佛,贫尼谢皇后娘娘与二位将军。”宝丰师太看看拓跋辉,“患者已无碍,休息三五日就能康健,贫尼告辞。”
慕容云珠连忙拉住宝丰师太,“师太不能走,献出那么多血,请在小女子帐中休息数日,让我款待师太,聊表愧疚之意。”
“不用。”宝丰师太收拾完用具,站起身:“皇后娘娘不用客气,陛下保重,贫尼告辞。”
拓跋辉连忙对慕容云珠道:“快给师太酬金。”
宝丰师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尼从来不收报酬。”
吐蕃大军在夏军寨前挑战,将士呼声如雷,战鼓擂得惊天动地。苏南当征下令:“将士们高喊:拓跋辉出战。”
吐蕃将士得令齐声大喊:“拓跋辉出战拓跋辉出战拓跋辉出战”
战报传进中军大帐,慕容云珠大怒:“苏南当征太狂妄了,以为陛下负伤我夏军无人了。细封宝向,传令下去,众军随本宫出战。”
“且慢,”拓跋辉道:“皇后不必动怒,正好利用我的负伤设计战胜苏南当征。”
慕容云珠闻言,看着拓跋辉,会意地道:“还得是我陛下老公。”
“知我者皇后也,咱俩稳坐中军帐。”
慕容云珠莞尔一笑:“遵旨。”
拓跋辉对细封宝向耳语几句。
“末将遵命。”细封宝向转身迈出大帐,传令:“众将士听令:紧闭寨门,坚守营寨,不得出战,出战者杀无赦。”
细封宝向与费听悉讹、破丑白狗三人手握兵器,并马站在寨门里。身后弓箭手搭箭拉弓,将士手握刀枪,对着吐蕃大军。
苏苏南当征见状,立即下令盾牌手向前,护住大军。冲着夏军营寨大叫:“拓跋辉,为何紧闭寨门不敢出战,拓跋辉快快出战。”
细封宝向道:“苏南当征,你堂堂吐蕃王爷,竟用带毒暗器伤人,我家陛下身中毒素,在寨中养伤。”
“哈哈哈。”苏南当征大笑,“自古兵不厌诈,没有一本兵书上规定两军打仗不得使用暗器。要怪就怪你家皇上太诚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