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刀两剑,四柄利器。
张千秋随即抽出一柄,出鞘瞬间,倒映屋内烛光,确有寒光一闪的视效。
屈指弹了下刀身,舞个刀花,再摸下刀韧,就收回刀鞘,如此这般,四柄利器依次看过后,张千秋开口说道:
“只是普通吗!”
孔掌柜仍是满脸笑意的说道:
“小候爷眼界太高,这几柄放到一楼,准保让众多武士打到头破血流不可。”
张千秋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眯眼笑道:
“哦,今天我看较场冷清的很,要不我全部买下来,当成比武优胜的奖品,让我这弟弟看个热闹。”
周若渝不喜,连忙叫停道:
“老张,你想看就说你想看,莫要拿我做挡剑牌,况且,我觉的以利相诱,让人上台拼杀,万一有人受伤,或是结下仇怨,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免了吧。”
张千秋听后将手中最后一柄利器扔回给掌柜,说道:
“那便算了吧,你从楚地请的铸剑师什么时候到啊?你家那几块珍藏的天外陨铁,记得一定要给我留一柄,不两柄,老周要刀还是剑?”
周若渝见张千秋突然问起自己用刀还是剑,也是不好回答。周虎教的剑法更为精妙,平日跟周忠演练的倒是刀法居多。
“都不要,肯定价格不菲,而且我怕你收我利息。”
两人相处时间虽短,各方面却还算对脾气,周若渝便开起了玩笑。
张千秋先是一愣,随后笑道:
“当房租就好,你要实在不好意思,把你那房子抵一半给我不就结了。”
周若渝翻了个白眼,转头对周忠到:
“这人心黑,以后我们要防着点。”
孔掌柜听得两人谈话,心中对周若渝的身份暗自揣测了一番,怕是家世地位不比张家差,莫不是霍家子孙?嘴上跟着打趣道:
“小候爷不妨多带些朋友过来,将那陨铁尽数包圆了去。”
张千秋道:
“我要真这么干了,你这横刀楼怕不是会被其它家给拆了去。”
孔掌柜在边上陪笑道:
“小候爷高兴了就好,真要拆就让他们拆好了。”
张千秋对周若渝说道:
“看见没,这才是真奸商,我要真的这么干了,那些王候子弟不见得会拆他家,但一定追去我家闹事,免不得要挨我父亲一顿毒打。”
周若渝不解道:
“这又是为何?”
张千秋道:
“陨铁难得,孔家也不知哪来的运气,在西域挖到一块巨石,打开一看竟是不知哪年从天上掉落的陨铁,费了好大劲才运回长安,送了一半给陛下,另一半分成七份搞了个拍卖,全长安的勋贵皇族都叁与了,七份自然是不够卖的,于是孔家只好留了两块稍大的,说是寻到徐夫人后人,铸成刀剑后再卖,这才平息了大家的怒火,这徐夫人之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存在,反正三年了我也没见着。这会我要把这些陨铁包圆了,实在有些烫手。”
孔姓掌柜在一边也不觉尴尬,笑着说道:
“小候爷说笑了,徐夫人之后已有确切消息,再说其它人全拿走,定然吃不下,以右将军府今日地位,断不会有人上门闹事的。”
张千秋白了一眼掌柜,没好气道:
“右将军是我父亲,又不是我,再说不管他们敢不敢上我家,我父亲一旦知道,第一个动手打我的准保是他。这叫君子不夺人所好,行了,行了,老周,我们去另外两家逛逛,再找地方吃饭。”
周若渝点了点头从坐位上起了身,对掌柜略施一礼就往楼下走去。
掌柜的不敢怠慢,再次亲自送下楼,直到出了门,仍在门口挥手说着慢走一类的客气话。
周若渝对张千秋问道:
“这徐夫人很出名吗?我原先只听过干将莫邪的故事,不想还有其它女姓铸剑师。”
他这话一出口,周忠跟张千秋几乎同时将目光投了过来。
周若渝不解道:
“怎么,我身上可是粘了什么脏东西?”
周忠忍着笑意转过头去。张千秋却是肆无忌惮的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