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舞墨崛起屁股,弯着腰,双手从赵安逸的腋下拖住,慢慢地向后挪动。
一刻钟之后,张舞墨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兄弟,我拖不动了,歇歇再拖。”
“兄弟,不能歇。前面是宿国公的府邸。程伯伯以前还摸过我的头说我以后能当大将军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如今我要死了,实在是愧对程伯伯的厚爱,我死可以,但是不能死在程伯伯门前,不能让程伯伯难堪。否则愧对先父在天之灵。”
张舞墨很想说你就是死在程咬金门前,他也没有一丝难堪,毕竟此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不过行动上不马虎:“好,那兄弟我就舍出这条命,再拖你一程。”
赵安逸一路鬼哭狼嚎,疼是真的疼,爬了三个时辰,衣服早就磨破了,肉也磨烂了。现在被拖着走,伤口与地面摩擦更是放大了这种疼痛感。
无语泪两行!代价太大,大到赵安逸想放弃,不过想想已经受了的苦,赵安逸咬牙坚。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越来越多的人议论。
越来越多的人讨论。
“兄弟,我真的拖不动了,要不你就死在这算了。”张舞墨气喘如牛。
“兄弟,你受累,再拖一会吧,我真的快死了。”
“不行,我真的拖不动了。”
赵安逸给了张舞墨一个有点绝望的眼神,好像在说:“兄弟,咱们说好的没有这一家,你可不要乱加戏,真的会死人的。”
毕竟是长孙老银币的府邸,你敢恶心他,他就敢阴死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张舞墨看懂了赵安逸的眼神,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托起赵安逸,速度比刚才更快了。
全程没有和齐国公沾上边,根本惹不起。
整个大唐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敢拍着胸口说比长孙老银币大腿粗的!张公谨差的远,这点张舞墨心知肚明。刚才累的昏了头了,差点惹了大事。看懂了兄弟的眼神,后知后觉的张舞墨赶紧拖着赵安逸逃之夭夭。
“兄弟掉头,快掉头,前面是翼国公的府邸。秦伯伯以前还教过我几天兵法,我不能给他丢人……”
……
……
房玄龄刚到家,房夫人就将上午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气呼呼地说到:“现在恐怕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他房伯伯曾经抱过他。话说威宁郡公死了都快十年了,咱们两家也没什么往来,讹人怎么就讹到咱们头上了?”
房玄龄呵呵一笑:“抱没抱过有什么打紧。我和张士安怎么说也曾同朝为官,既然人家求上门了,能帮就顺手帮一下。”
“偏就老爷你是个心善的。让下人打听了一下,从我们府前过后,他还去了宿国公和翼国公的府邸,说辞大同小异。据说路过齐国公府前的时候,没敢停留。”
“嗯,还算聪明。有宿国公和翼国公帮忙说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咬金旋风一般回到家,先猛灌两碗酒,打了个酒嗝,这才舒心的说道:“朝会开了半天,吵吵嚷嚷的没完没了,哪有在家喝酒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