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来到酆都府衙前,拿着击打鸣冤鼓的鼓槌,心中犹豫不决,经过许久的思想斗争,终于拿着鼓槌敲响了衙门前的鼓。“咚咚咚”三声鼓声震耳欲聋,好像在尽力为周缘传达冤情。这时,一差役走出来把周缘带了进去。
周缘走进森罗威严的酆都府大殿,看着孙虚威风凛凛的端坐在大殿,惊堂木一拍,言道:“下跪民妇,你有何冤情,速速讲来。”周缘跪在堂上,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曲曲弯弯、星星点点都说了一遍。孙虚听后怒火中烧,言道:“薛龙,抛妻弃子,逼死韩曦,罪不容赦。”说着叫来司马宁静,让他把薛驸马请来;随后叫来李亚鹏让他把重要物证韩曦的钢刀拿来。
不一会儿,薛龙来到堂上,薛龙道:“不知孙大人传本宫来何事啊?”孙虚传出周缘母子,秋哥夏妮见是爹,便跑到薛龙身前,拉着薛龙的驸马专属莽龙袍哭哭啼啼。薛龙在一瞬间心软了,刚想要搀起两兄妹,一想到这难得的富贵,便一脚踹开自己的儿女,道:“谁是你们的爹,乱攀皇亲国戚罪可不轻。”周缘见薛龙如此无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孙大人为她申冤。
孙虚强压心中怒火,言道:“薛龙,俗话说要吃还是家常饭,要穿还是粗布衣,知你热知你冷的还得是你的结发妻。你当真不打算认下她吗。”薛龙道:“我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认,我的妻子只有邱旭玲一个人。”话音刚落,李亚鹏拿着韩曦钢刀上堂来,道:“启禀大人,附近的那个破庙之中果然有一尸体,要牌显示驸马府,钢刀靠近握柄处有韩字,大概率是韩曦。”孙虚见物证人证都有了,也不打算给薛龙好脸色了,大声喝道:“大胆薛龙,你抛妻弃子,逼死人命按大冥律,当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抵赖。”孙虚正要下令斩了薛龙,这时公主邱旭玲来到大堂,道:“慢着,我看谁敢斩驸马。”孙虚见公主连忙下位拜见,邱旭玲道:“孙大人,何故要斩驸马,他犯了什么罪。”孙虚道:“第一抛妻弃子,第二逼死人命,第三驸马父母逃荒途中饿死,驸马不仅不带孝还在宫中穿红衣莽龙袍。只此三项罪状按大冥朝律法,不忠当斩,不义当刮,不孝当五马分尸。”驸马听后吓的冷汗直冒。
邱旭玲道:“就算驸马有罪,那也应该交给阴司,凭什么你接手。”孙虚言道:“可是驸马不算直系皇亲国戚。来人,斩。”正要开刀,这时一道冥旨传来:驸马虽有罪,但不关乎国运,交给阴司处理即可。邱旭玲笑道:“哈哈哈,现在冥指都下来了,怎么样孙大人,还不放人交给阴司。”这边周缘一个劲叩头,请大人申冤。孙虚颤颤巍巍,搀起周缘道:“抱歉啊,这案子,我怕是不能帮你申冤了。”周缘听后如五雷轰顶,哽咽道:“为什么,孙青天孙大人,难道百姓这头上青天要被遮住了吗?”孙虚擦去眼角的泪水,言道:“说什么青天父母官啊,都是虚名。你这官司判着实在难啊,一边是民心,一边是冥皇的旨意。”说着孙虚从袖中拿出纹银百两递到周缘手中道:“这些银子你拿好就当是回家路上的盘缠,到家后若银子有剩余,拿出来一半改善生活,再拿四分之一留着种庄田剩下的送儿女去读书。切记,读书学到知识就行,千万不要再做官。唉,你丈夫薛龙若不是赶考做官,怎会变心。”周缘听后半哭半笑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为百姓做主的青天好官,不过是官官相护,罢罢罢,我就算是屈死冤死也不再申冤。”孙虚含泪看着满身冤屈的周缘,决定效仿董轩,摘去头顶官帽,下令道:“来人,把薛驸马押了起来。”邱旭玲道:“大胆包拯,你敢斩驸马我让你丢官丢命。”孙虚笑道:“哈哈哈,只要百姓的冤屈得到伸张,我便死而无憾。”说着一声令下,薛龙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