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去往酆都府的路上,正碰上孙虚放粮回朝,周缘拦路递上程志凡的扇子,孙虚一看,大惊道:“这是恩师的扇子,你这民妇,偷拿恩师扇子,该当何罪。”周缘道:“大人,草民冤枉,是东岳王把扇子借给我,让我找大人申冤。”孙虚走下轿撵搀起周缘,言道:“你有何冤情尽管说来,倘若属实,我定会为你申冤。”
薛龙派的眼线见周缘面见了酆都府尹孙虚,便知大事不妙,即刻回去禀告薛龙。薛龙早已料定周缘出府后定会找孙虚申冤,把眼线派出去的同时,又找了一个杀手名叫韩曦,找合适机会杀了周缘母子三人。韩曦见眼线已经回去,便跟着周缘来到了孙大人为他们找的一家客栈,伺机动手。
次日,周缘母子去酆都府衙路过一个破庙,韩曦见时机成熟,持刀砍向周缘母子三人,周缘推开儿女,向旁边一闪,躲过一劫。周缘道:“军爷认得我们母子?”韩曦摇摇头,周缘又问道:“那,军爷以我们有怨有仇?”韩曦又摇摇头。周缘道:“我们与军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要取我们母子性命?”韩曦道:“此也非我本意,只是在驸马府当差,只能按照那些皇亲国戚的意思办事。”周缘心头一惊,哽咽的说道:“可是你们薛驸马要取我性命。”韩曦点点头,道:“是的,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周缘听后,泪如雨下,心中怒骂忘恩负义的薛龙,随后周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我本是你们驸马的结发妻子,你家驸马贪图富贵娶了公主,没想到为了这荣华富贵竟要杀我们母子,也罢,恳求军爷放过我们,我们不去酆都府衙告状了。”韩曦随为皇亲国戚办事,但曾经也是江湖人士,重情重义,见此母子如此可怜,便放她们去了,还没走几步,韩曦想起驸马的交代:回府必须钢刀见血,不然不算完成命令。
韩曦喝住周缘,道:“夫人,驸马令钢刀见血才算完成命令,对不住了。”说着便去追赶。周缘母子见状拔腿就跑,躲进一个破庙中。韩曦追来,一脚踹开破庙的门,只见周缘母子可怜兮兮的蜷缩在角落里。韩曦手提钢刀步步逼近,周缘拉着儿女再次跪在韩曦面前,周缘道:“我知道军爷难处,驸马须见血军爷才能交差,不然这差也难当下去了。我只求军爷饶过两个孩子,要杀杀我一人,我和你们驸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孩子。”韩曦心头一颤,钢刀随握在手,但中间好像有什么砍不动的东西一样难下去手。这时,两个孩子跪着走到韩曦旁边,拉着韩曦的衣角哭道:“军爷军爷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回老家再也不来认父了。”秋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言道:“军爷,你要是一定杀一个人就杀我,放了我母亲和我妹妹吧。”夏妹眼中闪烁着泪花,推开哥哥道:“军爷,我哥哥是俺家独苗杀不得,你要杀就杀我吧,饶了我哥哥和母亲。”韩曦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更不忍心了,看看钢刀又看看他们母子,韩曦的眼光在周缘母子和钢刀之间来回游荡,最后决定放了他们母子。韩曦道:“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了。”周缘道:“那军爷如何向你们驸马交差。”韩曦苦笑了一下,道:“我自有办法。”说着把周缘母子赶出了破庙,随后韩曦关上破庙的门,对着佛像说:“我该怎么办呢,求佛祖指条明路。”这时,韩曦只觉脸颊一阵刺痛,韩曦一摸,出了血。韩曦顿悟,原来佛祖指的路是自刎,钢刀确实沾血,确实既不违背良心又交了差。韩曦大笑数声,随后捡起钢刀自刎而亡。
周缘走一步回头看看破庙,不一会儿,破庙里就传来了一阵笑声,周缘感觉不对劲,返回破庙看个究竟,但还是晚了一步,刚推开门就看见了韩曦的尸体。周缘见状跪在韩曦尸体前拜了几拜,便立刻赶往酆都府衙不仅仅为自己申冤,还为韩曦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