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越慌张的放眼去寻欣月所在,终于在不远处看到她躲在一匹烈马的身后,正瑟瑟发抖着。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虽不会武功,但总得做些什么,于是转头拿上弓箭,站在马车前板上拉弓向黑衣人射去!一箭便射中了一个正向一个士兵下死手的黑衣人!
突然马车顶上好似有人飞跃下来,一刀将马车顶给劈开了!一声裂响,马车便被劈成了两半!元清越也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此时陈同已赶至身边,替她挡住了向她冲过来的黑衣人!
元清越从未见过如此混乱又危险的场面,虽心里害怕,手心也冒出薄薄的汗,但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然,便用不好手里的弓箭了。
“欣月小心!”她大喊着,拉开弓箭又是一箭命中了那个向欣月挥刀的黑衣人!
此时,只见李识骑着一匹烈马,后面跟着疾风,向元清越而来,“公主,快,快上马!”
李识挡着四周不断进攻的敌人,为元清越杀开一条血路,让她安然上了马。元清越突然想到那几十匹北疆马,它们是被绳索一根一根牵住的,若不驱散它们,怕是会落入这些黑衣人之手。
“奉御使,快,给我一把刀!”
接过刀,元清越踏马向马群奔去,李识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驾马跟上。
二人切断完所有绳索,元清越掏出埙笛,吹了几个高低起伏的音,这些烈马便作鸟兽散向四处跑开了,元清越终于松了口气,又想起欣月还在混乱的人群里,又马不停蹄的返回,直到将欣月拉上马,才放下心来。
“李识,你快带公主离开此地!”陈同大声吩咐着,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公主的危险便会多加一分!
三人直到躲进了一处隐蔽茂林的山洞内,见未有追兵,这才停了下来。
欣月还惊魂未定,元清越也好不到哪去,脸色也是惨白,三个人皆是狼狈的很。
刚刚那一幕幕真是危险,也不知奉御使怎么样了?
“李识,你说,奉御使能撑击退那些黑衣人吗?”元清越担忧地问道。
“公主放心,奉御使曾是御前侍卫,功夫了得。”
三人身上被雨淋湿透着丝丝寒意,于是拾了些干木材生起了火,烤了一会儿,才终于回暖了些。
等了许久,终于在雨停时,看到了奉御使带着几个士兵赶来了,亏得李识沿路做了记号,他们才找得过来。
“公主受惊,可否受伤?”陈同恭敬问道,他手上的剑和身上都还在滴着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但幸好,并未受伤。
“我无碍,陈大人,那伙人是什么来历,可知?”
“你们走后,他们并未和我们对峙多久,而是劫了那些我们带的金银物件,便逃窜走了,公主安危要紧,我并未去追,若说是山贼,可那刀刀置人于死地的架势又不太像,但他们又确实掳走了我们的财物。”陈同沉声道。
听完奉御使说完,元清越心下了然,那伙人绝非普通寻常的山贼,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不禁攒眉。
她还没有走进业安,就有人想要她的命,前路还潜藏着多少危险还未可知。看来,这个翊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嫁的。
一行人未做逗留,又返回了原地,眼前已是一片狼藉,果然贵重物品都不见了,双方都有死伤,地上惨烈的尸体昭示着这里之前进行了一场厮杀,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味。
元清越强忍着呕吐,走近马车,最后却只在破裂的木头下找出已经被泥泞和雨水毁掉一半的图绢。
一曲音调清奇的旋律响起,元清越吹着埙笛,不过半晌,陆陆续续那几十匹烈马便向这里靠拢了。
“我们此次虽遇袭,幸而公主无碍,还多亏了公主,烈马也无恙。”陈同对这位北疆公主更多了一些敬佩,她虽年纪不大,却遇事沉稳,这要是给那些王孙贵女们遇上,不吓掉魂才怪。
“陈大人,我们的行李马车尽毁,再去寻别的马车恐耽误路程,路上也不宜久留,我们即刻骑马入城。还请大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