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褚起达成协议后,张落风拾掇拾掇,准备开铺子赚钱了。
“小姐准备用这间铺子做什么?”
张落风心情大好,银元见着她眉梢弯弯的模样不由觉着喜鹊衔花而来,眼睛都明亮三分。
“卖胭脂香料。”
张落风一边走一边对银元解释,“褚起先前在暹罗有些关系,暹罗的晏止香料比上京城的种类多得多,我们好差异化竞争。”
差异化竞争?
银元有几分小聪明,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意思,便说道:“褚侍郎人不错嘛,铺子的人手也帮小姐解决了吗?”
人手的问题是最不需要考虑的问题,尤其是在生产力低下的封建时代,就业岗位不够,流民满天飞。
她回道:“其实这世上还有许多苦命的姑娘。”
银元道:“哦~小姐帮自己的时候还想顺手捞一把她们~”
张落风哼了一声,“我可没那么高尚。”
无言间,张落风捋了捋剧情。
原著中,文远泽利用孙月晴诬陷云简,使云府声誉受损,他趁此机会拉拢朝臣,而后利用朝中关系网为自己谋利。
初步捞够了养活一万士兵的资金。
而后,他不仅想自己养兵,还想削褚起的兵权,于是举荐了一个叫钱渚的人。
这个钱渚有两分胆气,杀了他们县里的狗官后逃到京城,在被狗官家人追杀的途中为张洛妤所救,从此成了张洛妤的死忠粉。
他过人的胆气最适合行军作战,在几次战役中表现出色被晟王提拔,文远泽便借势以一则武将夺权的历史典故上递皇帝。
皇帝一看——
褚起不仅是刑部侍郎,还手握二十万重兵,要不得。
于是削了褚起的权。
但现在文远泽的第一步计划强行被自己打断,他肯定会想办法撇清自己的关系。
现在,能帮他并且帮得上他的人不多,一只手数得过来。
张落风道:“今儿你去问问银扇,张洛妤是不是去过晟王府。”
张落风猜的一切都没错。
可就是晚了一步。
没等到褚起做出反击,晟王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替死鬼承认了一切罪行。
他说是他诬陷云简杀人,因为他爱孙月晴多年,可孙月晴却受了云府的折辱。
孙月晴死后他悲愤至极,把过错全推到云简头上,这才想买通李仵作诬陷孙月晴。
至于李仵作会配合文远泽,张落风想他的家人应该在文远泽手里。
而那男子被判了罪后一头撞死在大理寺内,血溅三尺。
突然赴死,着实奇怪。
但奈不过有人能只手遮天。
张落风听完后第一次有深深的无力感。
不论她怎么努力,男主总是可以美美隐身,达成目的。
她前面的做的一切就像个笑话。
因为事情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云府还是被人非议。
众人都说是云简提了裤子不认人才导致孙月晴喝了有毒的果酒。
但在律法上,云简不构成任何犯罪行为。
他和孙月晴一是你情我愿,二是孙月晴并非主观赴死,所以秦正言就草草把云简放了。
这案子也就结了。
她在铺子里盯着暹罗来的香料,越想越气——
真是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有没有王法了?
她一拍,桌子震颤,起落之间抖下一块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