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且详尽的听闻真实存在的灵异事件,短短的几天里,所有的经历都在告诉他此刻这个世界的怪异和奇特性,可是这个新的世界总是让他很着迷,先不语世界的“真实与否”,哪怕是将镇子里乃至眼前的老胡当成NPC或者固定任务执行点,这种鲜活的触感和生存的感觉都让庆忌都觉得开心无比。
他的心跳在胸膛中回响,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渴望和对恐惧的挑战。他站在这个新世界的边缘,感受着每一个细节,仿佛能触摸到这个世界的脉动。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让新鲜的空气充满他的肺部,感受着这份真实。
没有无边无际的恐惧
没有痛苦和世界的切换和变更,没有了眼睛,触手,无尽的低语回响的低语,怪诞和荒芜,空旷和绝望。
那一切似地狱里挣扎的噩梦,都将在这个触手可及的世界醒来!
“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都死在那个鬼道士手里?就剩你跑回来了?”庆忌不由得挠挠头
胡康看起来很疲惫地蜷缩在料草铺陈的地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这是是庆忌的床,一整个铺满草料的地板,都是他的小家。尽管潮湿与肮脏,可是能遮风挡雨,却也温馨。
“他吃了我所有的家丁,我跑回来了”
浅浅的小雨泼洒,奏鸣着故事的高潮,雨滴落在地面,溅起的水花仿佛在奏鸣着一曲低沉而诡异的旋律,预示着故事的高潮即将到来。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但在这股清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草木似乎在低语,讲述着那些被遗忘扭曲的灵魂和故事,在那些不平凡的夜晚,黑暗中潜伏的恐怖似乎就要暴起择人而噬。
胡康猛然睁开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遭遇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存在。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言语里插入的咳嗽都似乎在撕裂他的肺腑。他的言语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他试图表达自己所经历的恐怖,但那些话语却像是被某种力量所扭曲,变得支离破碎,难以理解。
讲到这里,胡康猛然睁开的眼睛已经写满了血丝,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子没喘过起来,声嘶力竭地咳嗽着,似乎要把整个肺都要咳出来,言语里尽然是恐惧和不可思议。
那一天其实也下雨了
胡康艰险地逃离了丹阳子和女鬼的纠缠,跑了一天一夜,几十里的路程,才安稳到镇子上
至于为什么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能够活下来,后文会有详尽的讲解。
屋门是开着的,但仔细观察,和往常豪华大气派头的胡府又不太一样,今夜整个府邸的湿气很重,似乎常年无人打理。可是奇怪的是,胡府还是胡府,门牌,房屋都没有任何变化,哪怕是老胡种在门口的三十三盆铃兰花也不见得少了哪镞?
老胡在门口的阶梯上深吸了一口气,长久的逃命带给苍老身躯的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不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一种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他的心跳在胸腔中回响,如同远处传来的鼓点,越来越急促,难得的,连胡府都给不了他安全感。
胡康行商不过前后半月时间,按理说家里家丁都应该清扫的干净才是,且那些孩子全部都是胡康收留的小乞丐,喂养了多年,都视胡康为父,都十分珍惜当今胡府的富贵生活,一个个手脚麻利的很,理应将府内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才是。
就连街上家家户户都在夜幕下关紧门窗,虫儿和田间牛蛙都停止了嚎叫,一切都显得安静和诡异。
胡康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就是觉得脚心有些发寒,于此觉得本就破烂的衣裳没发给他温暖,本想先进去取件衣服梳洗一番再去祭拜亲故。
可是他的目光在屋内游移,最终定格在祠堂的门口,祠堂黑洞洞的门口总是似乎在与他沉默地对视,似乎有诸多言语。
于此,也顾不上寒冷,边嘟囔边向祠堂走去
“这些个兔崽子都跑哪去了?按理说才七月不该这么冷的,这房屋今日怎么如此怪异?”
说着,胡康便步履蹒跚的走到祠堂前,进胡家的祠堂是老胡每次行脚归来的习惯,每次半月的行商回家,他都会带着胡文和毛顺等人先拜祠堂,这也是胡家行商的惯例了
只是胡家的祠堂和别家不太一样,林林罗罗着放着几百号牌子,有许多人的牌位都与胡家无关,有姓田的居多,也有王姓,但胡姓的很少,值得一提的是一块灵牌最大,且旁边是有画像的,
画像上是一个温婉宜家的妇人,且有七分的美貌,三分的贵气,眉目动人
这是老胡的发妻,不姓田,也不是田家镇人,蔡氏,于十几年前便已故去